“皇后娘娘这话说的，臣妾身为后妃，得皇上恩典协理六宫, 并不觉得操劳, 娘娘还是好好养着身子，毕竟年岁大了, 要万分小心呢。”
德妃的目光像是刀子一般射向皇后, 说道小心时，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皇后隆起的肚子。
“女子有孕后没有不辛苦的，但是一想到孩子便什么都不觉得辛苦了，啊本宫忘了德妃妹没有生育过, 不懂其中滋味。”
呦呵这话说的, 刻薄得很呢。
萧沁雅美眸一亮, 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皇后一贯喜欢装做贤淑大度的模样，像这般刻薄之语，很是少见的。不过想想这话对的是德妃, 在念及俩人之间这些年的恩怨, 便也不觉得有多惊奇了。皇后早年还是王妃的时候, 曾经三次有孕，前两次月份尚浅便小产没了孩子，可第三次足足怀了六个多月，是个成了形的南胎还没了, 从那以后皇后便多年未在有孕。
若说其中没有，怕是没人相信。
那时候的岐王府，正侧妃之间的斗争不比今日简单。
没有孩子是德妃心头上的一根刺，即便她在咒骂皇后，也改变不了她连怀孕都未有过的事实。不过在皇后面前，德妃是不会轻易示弱的。
“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未有过身孕，不懂其中滋味。不想娘娘”
说到这儿，德妃突然一幅恍然大悟发觉自己说错话的模样，拿起手帕掩着嘴角，却掩盖不住嘴角的笑意。
“瞧臣妾这张嘴，瞎说什么呢皇后不会怪罪臣妾吧”德妃眉眼间尽是愧疚之色，眼眸却是慢慢的挑衅与笑意。
“德妃妹妹一向心直口快，本宫岂会在意。”皇后眸色冷了几分。
萧沁雅抬头和对面的云展嫣对视一眼，相视一笑，谁也没有出言说话，任由德妃和皇后打着言语上的机锋。
还是柔妃对皇后忠心，怕德妃说出口的话气着了皇后。
“皇后娘娘腹中乃是祥瑞之子，又是嫡出，定会平安诞下的。”柔妃怯怯的说道。
一听到祥瑞之子四个字，萧沁雅便忍不住想笑，皇后忙活了这么久，还是没忘啊。
“柔妃”
突然被点名，柔妃吓了一跳，小心的看着萧沁雅。
“皇上曾经降下口谕不许后宫谈论鬼神之说，你好歹身为正二品妃位，又是两位公主之母，公开谈论此事，也不怕犯了忌讳。”萧沁雅看着柔妃，淡淡的说道。
柔妃有些害怕萧沁雅，但皇后在这，她心里也有了几分底气。
“除夕夜的五星聚之相，是大家一起看到的，加之有钦天监监正的话语，祥瑞之子关系大越根基，并非萧贵妃口中的鬼神之说。”
萧沁雅轻笑一声“柔妃今日倒是口舌伶俐，你既然如此说了那本宫倒是好奇得很，天象之说本就虚无缥缈，史书上载亦不过是只言片语，皇上乃清明之主，如今吏治清明海河清晏，在本宫看来，是皇上登基四年间勤勤恳恳理政之功，黜幽陟明，方能使骨鲠之臣尽数为之所用，柔妃一句祥瑞之子关系大越国基，倒是让本宫大开眼见呢。”
“是啊，再说自大越建朝以来，皇储皆以贤能者居之。柔妃你今日多话了，皇上既然已经下了口谕不许咱们谈论此事，以后还是不要多说了，你此番言语也会陷皇后于不义。”
萧沁雅话音刚落，云展嫣接着说道。
俩人的话让柔妃小脸瞬间惨白一片“臣妾臣妾并非此意”
“好了，柔妃性子柔弱不过是一时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