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规矩都是人定的,想要改了不过是一两句话的事情。
而且这后宫里没眼力见还有胆量的人并不多, 皇后卧床养胎,至于德妃正忙着和云贵妃争夺协理六宫之权呢,上次萧沁雅给云展嫣出的注意,暗地里摆了德妃一道,此刻她正想着怎么夺回宫权呢。其他人虽然有心争宠,可也没胆量与萧沁雅直接叫板, 有跑到太后面前暗暗告状的, 可惜太后明面上从不违背皇上的决议。
而且萧沁雅也不是直言要让皇上留下, 她只每日让林太医去乾清宫禀报她的脉相,顺便让程喜说一嘴,她不爱吃饭。商祐祁闻言只是担忧的, 所以每日在忙都会挤出时间陪萧沁雅用膳,只要人来了便没有在走的道理。
腹中孩子需要胎教,商祐祁对胎教这个词很感兴趣,听萧沁雅解释后直接接去了每晚青竹读书的工作,有时候性质来了, 还会兴致勃勃的跟萧沁雅讲起政务上有意思的事情。
对此萧沁雅自然是乐得其见的,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孩子在母体的每一日都在加深着感情,同理,一个在一日比一日期盼下出生的孩子, 即便是亲生骨肉,感情也是不同的。
没有那一段感情是不需要培养的,即便是血缘赋予了天然的联系,可没有相处,这份感情也不会浓厚。
皇后见此心中很是不满,心中认定萧沁雅就是借着孩子故意争宠,可难免有几分想要效仿,只是既拉不下脸面也怕开口后,皇上并不搭理她。
弄得如今后宫这局面,和萧沁雅有孕之前,独霸皇上,并无两样。
对此,不论前朝还是后宫,皆是失望至极。
竖日一早,生物钟固定的商祐祁,只要前一晚不是萧沁雅故意作弄他,每日晨起是无须奴才们叫的。
睁开眼睛,商祐祁感觉肩膀被压着,低头看着萧沁雅一头乌发散落,小脸红扑扑的,靠着他睡的正香,小手还抓着他的寝衣。
商祐祁一怔,随即心中竟然升起了几分心疼之意,雅儿有孕后看着如往常一般,可心中不知道多害怕呢,她性子一贯娇气,想哭便哭想笑便笑,他喜欢的便是她这一点,真实灵动。可如今明明想让他陪着,却只能借太医之口。
商祐祁叹息一声,慢慢抽出手臂,将一旁的软枕塞进萧沁雅的怀中,这才小心的下了床。
若萧沁雅此刻知道商祐祁的脑补,定会非常满意。他多想两分,平日她便能少做几分。
果然爱与不爱是不同,喜欢一个人便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好的,嬉笑怒骂皆是风情,不喜欢一个人即便她成了佛寺里的菩萨,也觉得她处处都在耍弄心机,甚至连呼吸都是错误的。
早朝过后,按照往常,有求见皇上私下商量政务的官员会递牌子,等着召见。不想今日,他们刚坐下等候皇上宣召,便见一位红衣蟒袍内监出来,说道“诸位大臣请回,皇上今日不召见。”
“这是为何”
在座的官员对视一,满眼迷茫。
便见礼部尚书起身拱了拱手“还望公公为本官通禀一声,事关今年春闱,不敢耽搁。”
张保嘴角含笑人很客气,可态度却是毋庸置疑的。
“唐大人,皇上今日谁也不见。”
“这”
“这是为何”
张保说完,便退到一旁,既不说话也不出声,等着众人退下。
“魏王殿下,皇上这是”
无奈众人只好求救于魏王,在此刻等候的,手中都有要事要禀告,最重要的是皇上突然不见众人,却又不知原因,难免让人心中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