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门脸的招牌都已经破破烂烂满是泥土,苍蝇饭馆、老旧的网吧酒吧,还有黑旅馆、破旧招待所。
叶柳园崭新的新车和这里格格不入,再昂贵的车也根本开不进去,没办法只能靠边停在路口,下车和刘律师步行进去。
一下车叶柳园就皱起了眉,空气中飘散的若有若无的恶臭实在让人难以维持风度。
“幸好这里没有罚单。”刘律师对此也很无奈。
“我们尽快带人走吧。”
说完叶柳园率先大步往那边走。
路边的男男女女看着他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一双双闪烁的眼睛兴致勃勃地窥视着,恶意地揣测着这两个西装革履的人物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栾星洲和她妈妈住在一个胡同后阴暗的出租屋里,这栋低矮的老楼被前面违规加高的门脸楼挡住阳面,导致里面几乎常年见不到阳光。阴暗、逼仄,楼梯上满是油污和尘土,楼梯的扶手大片大片锈蚀掉漆,楼道内贴着苔藓一般一层又一层的广告,还有黑色红色各色的字。
整容人流、招妓卖春、重金求子、卖卵卖精、老中医、迷药假证还有各色不堪入目的骂人的话,简直就像是精神污染一样攻击着观看者的眼睛,只从这一角就能窥视到最最肮脏的阴暗面。
刘律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带着叶柳园轻车熟路上了四楼,停在一扇锈迹斑斑的大门前。刘律师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
“不应该啊,上次联系好了人会在的。”刘律师不敢置信,不得已开始哐哐砸门。
砸了半天,门终于被一把拉开,一个穿着睡裙的女人一把拉开门,骂骂咧咧道“砸个屁的门啊死人了”
一开门,门内男欢女爱的声音的倾泻出来。
“妈的,死婊子怎么叫得这么贱烦不烦啊让不让睡了”女人转头对着里面骂了一连串不堪入目的话,换来的是女人更高亢的叫床声。
“我找王岚女士。”刘律师素养不错,对这一切充耳不闻,直截了当道。
“王岚带个小拖油瓶那个”开门的女人见他们是来找人的,失去兴致闪开了身。
叶柳园是真的不敢想栾星洲居然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好歹上个世界的下城区虽然乱,但毕竟曾经繁华过,还有点黑暗颓靡的感觉。这里就纯粹的又脏又乱,恶劣到不在这里生活过的人都无法想象。
这么一间不到60平的房子,被租给了三个人。客厅一户、两个卧室两户,公用一个厨房、一个阳台和一个厕所。
不过还好租这里的基本都是单身男或女,一户就一个人住,但单人住的女人会带男人回来上床。里面不堪的声音就是从一个卧室传出来的,卧室门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关,能看到男女露在外面的皮肉。
叶柳园这回是实实在在觉得恶心反胃,所幸他和刘律师要找的栾星洲的妈王岚没有在接客,他们被迎进了另一个卧室。这应该是主卧,大一点,还连接着阳台。
阳台上面挂着女人没干的胸罩和内裤,下面摆了张窄窄的桌子,资料里那个干瘦干瘦的少年就坐在那里学习。
“王岚女士,这位就是叶柳园先生,栾星洲未来的监护人。”刘律师知道叶柳园对这里的忍耐度低,简单介绍后直奔主题,“我们今天就是来接栾星洲走的,这张卡里有之前答应给你的一百万。”
“拿走这张卡,栾星洲从此后就和您没有任何关系。您不要心怀侥幸,要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不容您后悔。毕竟我的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