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
冯景觅很清晰的听到耳朵里,他说话的语气那么正经,一点儿也不像在开玩笑。
不仅对面这位大爷信了,冯景觅恍惚之中,也信了。
那个时候两人还没做。
他就对外人说她是他的太太。
当然这个外人简直太外了,不出意外这辈子也不会遇到第二次,他说与不说,从本质上并无区别。
不过陷入爱情旋涡的女人就是那么笨,一点儿没有技术含量的花言巧语,就能让人芳心暗许。
临别的时候,她还故意问他“你刚才跟那个大爷聊了什么”
岑旭说“问他钓了几条鱼。”
“还有呢”
“他听出我们不是本地口音。”
“还有呢”
他一笑,“还有什么”
冯景觅原本精光闪闪的眼神慢慢暗淡,“没什么,就是问问。”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又做作又矫情。
岑旭这两天都回家里住,忽然觉得,忙碌一天回到家,暖意洋洋,有口热菜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这跟他以前的想法完全相悖。
岑旭在遇见冯景觅之前,在工作上,比现在还要敬业。
全年无休对他来说是常态。
不过在向冯景觅坦言过想睡她,感到她也并不排斥的那个月,岑旭断断续续休息了五六天。
休息到陈舒代表董事会向他表示不满,他如梦初醒,原来为了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小丫头,他竟然耽误那么多的正事。
或许对于一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谈恋爱的时候可以丢下工作不管不顾,但对于一个上了三十,历经风雨走到今日的男人,还能这么一反常态,足以见得岑旭对她的喜爱。
不过冯景觅就喜欢折磨人。
折磨人,是岑旭在跟她的相处中,最深刻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小几岁和大几岁的区别,再加上岑旭归国后历练不断,跟这种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小姑娘,交流上总是存在那么多的障碍。
就好比乍听她把“沙雕”和“事b”挂在嘴上时,岑旭反应半天才消化掉这么不文雅的词语。
岑旭也不是没接触过二十几岁的小年轻,只是甚少交流。
这几天陈舒的姐姐从省外过来探亲,家里比较热闹。
岑旭下班,一进门就看见客厅坐着的年轻人。
这人要称呼岑旭一声大姨哥,跟冯景觅差不多的年级。
半年没见,变化不小,尤其顶着一头张扬的发型,时下小年轻钟爱的发色,跟岑旭明明就差五岁,说话做事,一个稳重低调,一个阳光活泼,看起来却好像相差十五岁。
周村村坐在沙发上都没个人样,翘着二郎腿打王者农药。、
岑旭走过去,拉开冰箱拿水喝。
周村村沉浸在手游里,眼睛抬都没抬,很没礼貌的说“哥,帮我拿个饮料。”
岑旭背对他,“碳酸饮料”
“不喝,对牙齿不好。”
“芒果汁”
“那玩意儿有什么好喝的。”、
“喝水”
“水没味,要不给我来瓶青啤吧。”
岑旭顿了顿,转过身,好笑的看他一眼。
还没人敢这么使唤过他。
指尖微曲,捏着一瓶啤酒递到周村村面前的实木茶几,对方看了一眼,“哥,啤酒我只喝冰镇的”
岑旭拧眉,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怎么那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