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你的嘴。”张贺闷声说道,“你个青瓜蛋子懂个屁”
他说罢又拿着手中的文件上下比划了几下以示警告,看着对方被吓得不敢再吱声后才不悦地转身离开。
张贺的愤怒并非没有理由。
说起许欢喜,大概整个市局都不会有人敢去质疑她与年纪不成比的职位。
毕竟像她这样每次都如同寻死般拼命办案的警察,大概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在返程的路上,殷滢的心情似乎很是不错,一路都在轻声哼着许欢喜从没听过的小调。
那调子的旋律欢快,尽管许欢喜从没听过,却也并不反感,于是也就由着殷滢哼下去。
等车又回到市区,停车等红绿灯的时候,许欢喜无意瞟了一眼车窗外。
现在她们的车处于城市边际的大学城内,周围有不少卖手机的商铺,各种品牌一应俱全。
她突然就回想起在案发的果园外,殷滢从容不迫地夺走她的手机联系刘弛时的模样,不由哑然失笑。
她转过脸瞥了一眼殷滢,她现在正看着车窗外繁忙的车水马龙,杵着下巴清闲地哼着小曲,好似郊游归来一般闲适自得。
这人还真是绝了。
“你,”
她刚开口,殷滢就立刻转过脸,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许欢喜被她的眼神吓得精神一震,连说话的底气都弱了三分,她避开殷滢的视线,清了清嗓子,故作随意地开口。
“你没手机吗”
“没有。”殷滢回答得干脆。
许欢喜怀疑地看着她,“真的”
“你不信算了。”殷滢耸了耸肩。
她说罢又转过了身,继续看向窗外。
面对殷滢骨线分明的侧脸,许欢喜张了张嘴,却没能再说出话来。
此时交通灯变换了颜色,她的目光仅在殷滢脸上多停留了一瞬,就又转过身全神贯注地开车。
又回到特调处的办公室是在一个小时以后,办公室里已经接待过上一位受害者家属的蒋雪与刘弛正在等待。
“怎么样”许欢喜一进门就先问他二人情况,她眼尖地先看到了刘弛手臂上还未消退的几处红印,心中了然那大概是情绪过于悲痛的受害人家属抓着他手臂时留下的。
许欢喜默默叹了口气,上前抚慰式地拍了拍刘弛的肩膀,轻声说了一句辛苦。
“许处,”一旁的蒋雪开口,许欢喜抬眸看向她。
“秦老说,让咱们去解剖室一趟。”
许欢喜闻言点点头,但却又注意到了蒋雪眼神中的闪躲。
她本还有些奇怪,但当她回眸借着余光看到了殷滢时,她就恍然大悟。
“殷滢,”许欢喜走到她身边,“你留在这里,不要乱动。”
她说罢看向办公室里的其他人,歪了歪头,示意他们跟上自己,然后就与殷滢擦肩而过,快步推开办公室的门离开。
等几人都已经走进电梯,许欢喜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刚才走得是不是有些太决绝。一想到这里,许欢喜有些愧疚地抿了抿唇,她回头压下声音问身边的刘弛。
“秦老都已经做完尸检了”
“应该是的。”
许欢喜闻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如果尸检都已经结束了,只是讨论一些在做尸检时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