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姿态近乎是仰望。
文哲虚咳一声,自觉地退到一边。
又是一阵寒风从二人间穿过时,盛星晚缓慢地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道“沈先生,您不要我了么”
裹着风声,台阶上的人们听不清,却更能激起人们的好奇心。
沈知南看她的眸光清冷,无情绪,无回应。
她迎他目光,大胆对视。
可没人能在沈知南目光里保持平静,她的神经开始紧绷起来,被他盯着时,总会想到侵略二字。
“盛星晚。”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温善,沉诱,像是裹着甜蜜的毒药。
沈知南能捕捉到她眼神里的任何细枝末节,他知道她要做什么,于是道一句“刚刚听林公子说,你可不会对一个男人死缠烂打。”
听到这里,盛星晚像是想到什么,扭头看一眼站在台阶上方的林殊胜,对沈知南笑道“以他的性格,要是知道是沈先生将那照片扬得漫天飞,是一定不会和你坐在一起喝酒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
沈知南压根儿不在乎,他无需维系任何人际关系,只有别人来攀附他的份儿,换句话说,他不怕得罪人。
“所以”沈知南没往下说,一边睨着她一边垂首从掏出的烟盒中咬出根烟来,“你拦下我的原因,是为告诉我你很了解你的前未婚夫”
前未婚夫。
怎么听都有股讥嘲感,尤其从他嘴里说出来。
盛星晚单手抱着紫檀盒,空余的那只手拂开脸上被风吹乱的散发,美人骨印在月色里,入目三分,她又往前一步,用两人仅能听到的声音
“沈知南,我要跟你。”
嗯
男人缓缓眯起了眸子。
黑西装的衣角被白皙手指攥住,他的目光笼在烟雾里,去看她,这是她第一次向他靠近,小心翼翼,面目美丽又苍白,像一朵等待被救赎的花朵。
沈知南吁出一口烟,清贵的脸上弥漫开笑意,笑意不抵眼底,仿佛只为了应景,他说“可是我已经不想要你了。”
啪地一下,
神经就那么断掉了。
在盛星晚的余光里,自己拉住他衣角的手指明显一颤,然后男人微凉的指伸了过来,云淡风轻地拨开她的手。
在她瞬暗失望的神情里,沈知南甚至在温善地笑着说“向人寻求帮助,就间接承认自己是个弱者,这样岂不是折了盛小姐一身傲骨”
字里行间,写满对她的嘲讽。
旁边的文哲,忍不住又站远了些,此刻老板身上的气场迫人,离得太近会觉得呼吸困难,真不知道眼前这姑娘怎么承受得了
盛星晚的唇齿紧陷,死死咬着,直到一嘴的血腥味儿,她也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
她倔强,她也执著。
她站得极近仰脸看男人,美人骨渡上月色,平添几抹清艳,声调软中透着镇定“理由呢,给我一个理由。”
不是说要她。
哪怕在女厕也要亲她两下的男人,说不要就不要了
月色下,男人那张脸英俊冷漠,他懒懒地往黑色车身上一靠,说“我沈知南不要一个女人,还要理由”
“”
狂妄这东西,是长在沈知南骨血中的,生生不息。
那一瞬间,她是真真正正领略到这男人的厉害处;当他有兴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