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沉默维持两分钟有余。
盛星晚败下阵来,
她把骨灰盒放到茶几的一角。
沈知南倾身弯腰拉开茶几下方的抽屉,从里面取出蓝色医药箱后,淡声地招呼她“过来。”
她看了看他手里的箱子“沈先生,我自己来。”
沈知南仿佛没听见她,只低头打开箱子取出棉签和双氧水,重复那两个字
“过来。”
盛星晚抬步走过去,在他旁边位置坐下,不逾越,两人间尚有一段间隔距离。
沈知南用医用棉签蘸着双氧水,他伸过来的手莹白修长,但触到脸上却是不知轻重的力道。
“嘶”
疼得倒吸凉气的她,把头往后一躲。
“疼么”
“”她睨他,“疼阿”
“抱歉。”
“”听不出任何歉意。
沈知南刻意放轻上药力道,做到尽可能的轻一点,奈何手法不对,弄得盛星晚疼的面色渐白。
她开始质疑他“你这是第一次给人上药”
沈知南把棉签扔进篓里,简短地一个字“是。”
“”
难怪这么疼。
沈知南观察着她的小表情,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然后起身走到酒柜前开了瓶雪利酒,斟上两杯。
看着递到眼皮底下的酒杯,盛星晚没有接,只是说“沈先生,其实我们可以直奔主题。”
沈知南饮酒时散发着男性魅力,先是诱惑,再是性感他拿着酒杯慢悠悠地打转儿,低笑着反问“你确定”
她不确定;
但她不想这么干耗着。
沈知南搁下酒杯,朝她走过来,俯身而下双手落在她的身侧,打量着她逐渐变得讶异的白皙脸庞,薄唇微勾。
整个人被他完全包围住,周遭是淡淡的烟草味。
盛星晚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用手去抵着男人胸膛,紧实无比,她磕磕盼盼地“沈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妄图与这男人说道理,“我只不过是”
沈知南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他直接偏头,薄唇含吻住她的小巧耳垂,热息满洒间,尽是诱惑。
那种给感官带来的冲击感,没法儿用语言形容。
她登时就僵在那儿;
像所有部位都被麻痹,只有耳朵还是活着的。
沈知南轻佻地在她耳垂上又啄了一下,侧眸去看她羞红的脸庞,温声低笑“不是要我直奔主题”
这男人实在太轻浮。
回过神的盛星晚倏地抬手覆住自己耳朵,偏开脸看向别处,说“我听说沈先生不近女色。”顿上一秒,补上一句,“甚至对女色深恶痛绝。”
沈知南放过她,直起挺拔身姿重新端起酒杯,他斟酌一番后勾了勾唇“不行和不想,是两码事。”
哦,原来他没有隐疾。
外面对沈知南众说纷纭,其中有一条就是他身旁多年无女人的原因是他在床上不行,所以只能一心搞事业。
周遭他的气息淡了些,盛星晚得以重新呼吸,她隐呼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心平气和,只不过面颊红赧出卖了她。
“沈先生”
她挺直脊背,警惕模样看上去仿佛被惊动的野外白兔,他能轻而易举地抓着她耳朵把她提起来似的。
盛星晚微顿,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