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前,丢了句,“留个花瓶当副导,任你周城也得黄”
给周城整笑了,摸着保温杯摇着头说“这性格,难成大器,以后谁敢用”
在场演员无人敢发言。
星晚递给宋一然眼神,示意他坐下。宋一然遂安静坐下。
选角结束,开机仪式定在三天后的清晨。
星晚出大楼时,遇见戴着墨镜等她的简诗。
她视若无睹。
却被简诗叫住。
临近一点的暖阳正盛,洒在星晚周身,如渡上一层浅淡的金光,她优雅转身,脸上的微笑无懈可击。
那是一种具有攻击性的微笑。
星晚的美,对于其他女人来说,就是一种武器。
简诗走上前来,面色不善。
她说“据我猜测,这次你能给周城做副导,也是仰仗沈知南吧不然你觉得你何德何能呢”
星晚看不清简诗墨镜下的双眼,但能联想到其中几分恶毒。
“是阿。”
她弯唇浅笑,“是靠沈知南阿,是他非逼着我来给周城做副导呢。”
言外意沈知南偏是宠我。
此时,简诗取下墨镜,可能是要让她看清眼底的敌意。简诗还是在嘲讽“也不怕砸周城招牌你觉得你挑得动这部电影的大梁吗”
“挑不动”
星晚尾音拉长,懒懒地笑,“但沈知南愿意呢,他说如果票房惨败,他就用钱给我砸上票房第一呢”
简诗
简诗要气炸了。她看面前这个女人一派炫耀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星晚自然清楚怎么激怒简诗。
简诗爱沈知南爱得死去活来的,怎么能听这种他对别人好的话呢
简诗中招,说出的话更极端“你不过是靠点姿色暂时迷惑住沈知南。听说苏青那个女人活着回来了,那在苏青面前,你盛星晚也不过就是一只可有可无的蝼蚁。”
这次,星晚没有急着反驳。
她垂眸,淡淡地,“好。”
苏青,苏青。
星晚很想见见这位苏青。
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让所有爱上沈知南的女人,都视她如大敌。
离开影视城后,星晚动身去那座有名的精神病院。却被前台的护士告知,没有叫做霍陈的病人。
“怎么会没有”星晚质疑着,“就是今天早晨逃跑被送回来那位,年纪六十多岁,右边下巴有颗黑痣。就是叫霍陈不会错,麻烦你再找找吧”
护士冷着脸说“很抱歉,确实没有这位病人。”
星晚“不可能”
她还准备说点什么时,骆流在后方淡淡地说,“走吧,见不到的。”
骆流知道,顾惊宴那男人的动作,比谁都快。
两人空手而归。
星晚不停地想着那老人叫自己阿笙时的场景,还有那副可怜模样,心中感慨无限。
她自责,“我应该尽力拦下那些人的。”
骆流跟在她身旁,“没用,你玩不过顾惊宴。”
星晚在精神病院门口停下,她转头看骆流“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骆流,你一定很清楚很多事情,对不对”
对,骆流在心中答。
但他不会说。
星晚的追问,换来的,永远是骆流的沉默。
一个人如果不愿意开口,神仙也拿他没办法。
她懂。
在车里时,星晚拨通汪世元的电话,“汪叔,我们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