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话”余嫚怒斥一声。
余嫚几步走到余行洲旁边,啪啪两下用手打着他的肩膀,一边打还一边去看盛柏的脸色,“你怎么能对你姐夫这么不尊敬,他好歹也是你姐夫”
盛柏泰然得很,他示意余嫚停手。
盛柏悠悠饮茶,看茶叶在水里打着小转儿,舒展开叶身,他不急,只慢慢说“行洲,哪怕我盛柏再不对,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可知尊卑长幼”
盛柏一生追逐名利,见识过的人和接触过的事物颇多,他从不优柔寡断,甚至在某些方面称得上是无情,就算他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但是他和大多数男人一样,懂得权衡利弊,绝不会轻易左灯右行。
余行洲还在质问“那你就不管星晚”
提及这名字,盛柏眼底是惋惜的,他摇摇头“我如果答应她的要求,那我将你姐姐置身哪里,让她这盛夫人的脸面上如何挂得住”
那你当初为何出轨
余行洲很想问,但他忍住,不必旧事重提。
“况且”盛柏还是以那种威严的口吻,继续说道,“你之所以会跑来闹,不就是你对沈知南束手无策吗希望我出面能让事情有转圜余地,你现在对我这态度,叫我如何给你台阶下”
余行洲肚中有口气,憋着没发泄,他只能忍着。
“姐夫,那请问你准备何时出面”余行洲问。
其实,余行洲很聪明,他没有问盛柏去不去,只是问他几时去,无疑在暗暗给盛柏设套。
盛柏懂,他也没拆穿,只是说“如果我去,你觉得小晚回来的几率就大吗,她有多倔你还不清楚”
看两人商量得井井有条的,余嫚满脸不快,阴阳怪气地说“人家都没想着要回这个家,还巴巴凑上去贴冷脸呢呵。”
余行洲不罢休,坚持道“她不能在沈知南身边多待,姐夫,万一到时候她真的嫁给沈知南,你觉得你会捞到好处吗”
“此话怎讲”
“姐夫,星晚有多恨你,有多恨我姐,她就有多恨这个家。如果她成为万人不及的沈太太,你觉得她会轻易善罢甘休吗很显然她不会,到时候不只是你,整个盛氏都会跟着遭殃。”
一语惊醒梦中人,盛柏怔住。
对于自己的亲生女儿,哪怕关系再恶劣,也是有几分深刻了解沈知南又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只怕有万一,后果不堪设想。
“做梦呢”余嫚冷笑着,尾音拖得老长,“你以为谁随随便便就能成为沈家的女人就凭她一个野女,光是沈老太太那一关就过不去,沈老太太年轻时也是个人物,没那么随意认儿媳。”
沈老太太即是章英。
在外界言传里,章英有二子,一是沈枭,就是沈知南的舅舅,二是沈纪安,也就是沈知南的父亲。
先是最宠爱的二儿子沈纪安在中年鼎盛时期,病亡身故;
后是手握大权的长子沈枭退位失踪,至今渺无音信。
从头至尾,章英没哭没闹,安静如斯地接受着生活带来的磨难,有人说她是人间苦行菩萨,受万恶苦,积三生福。
盛柏点点头,表示认可,他对余行洲说“就算不是沈老太太,沈知南他也绝对不会娶小晚做沈太太。”
“为什么”余行洲问。
“其中自有缘由,你不必追问。”盛柏说这话时叹了气。
得到慰藉的同时,余行洲还是着急,“那姐夫,你到底去不去”
“去”
“盛柏”余嫚尖叫一声。
余嫚怒意上眼,环手站在客厅中央,看上去十分刻薄,“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