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冲出人群,盛星晚扯下口罩,心情愉悦,速度提得飞快,往直播现场的礼堂开去。
当日七点,她前脚踏进礼堂,沈知南后脚在空流机场落地。
在这个时间点回国,纯属巧合,不是因为受李宗事件影响,而是刚好意大利那边的公事正好处理完后,照原定计划回国。
天色阴暗,暗流涌动。
沈知南从头等舱下来,在人流里的辨识度非常高,长腿宽肩,气质清冷沉稳,一派商务总裁风的穿着,浑身黑西装,再外面是一件黑色大衣。
文哲在接机口等。
同在等的,还有站在文哲后方数十米的女子。
那女子站在那儿,短发,亭亭俏落,一身英伦风味极浓的大衣,她的大衣兜中装着一只录音笔,已经开启。
她是姜思琪,27岁,曾在英国从事七年记者行业,资历老辣,就在三个月前,她回到宁城,回到这座发过誓也不会回来的城市。
是的,她毁誓了。
有好友问“英国发展不好吗,偏要回国做什么”
姜思琪以无声笑容回答,她酗酒,她在深夜里烂醉,她常常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在沉沉酒气里,她嗅到沉睡的过往,在禁锢她,让她止步不前。
1993年,她和他在同一家医院出生。
2000年,她和他家搬到同一小区里。
2011年,他因一起意外导致下半身神经性瘫痪,终身坐轮椅。
2017年六月末,在盛夏大雨的电闪雷鸣中,他在她眼前丧生,陨落哪怕他当时的目光只看向另外一个女人。
姜思琪的手伸进大衣兜里,握紧那只录音笔,五指发力中却在颤抖。
她要那些人付出代价。
人流声潮里,看着步步靠近的沈知南,她缓缓阖上双目,就在那短短两秒的时间里,那人音容笑貌就浮现在眼前,清晰得恍若昨日事,她在心中默默喊他的名字西决。
那是一段无法被救赎的过往。
沈知南已至眼前,他的男助理已经迎上去,她睁开眼,跻过重重人群出现在两人面前,朝沈知南递过去一张名片“沈先生,好久不见。“
在她来前,最亲密的闺蜜警告她别惹沈知南,你付不起代价。
但她人已回国,带着满腹旧愿归来,怎能懦弱怯场
沈知南低头扫一眼名片,并未接过,而是淡淡笑着看她,“不去找顾惊宴,来找我么”
周围人来人往,姜思琪在那一瞬有些恍然。
她原以为,沈知南不记得自己寥寥数面的次数,怎会记得她是哪位
姜思琪的一只手还是放在兜里,握录音笔的掌心已然全是水光,她收回那张沈知南没接的名片,面上还是微笑“今日我是为公事来的,其他记者都守在桃源居。应对我一人,总比应对全部人要好吧,你觉得呢,沈先生”
文哲
这话说得,沈总还能怕几个小记者不成
沈知南没反驳,唇角仍是笑意浅浅,他低头看一眼腕表,说“也算旧人,我请姜小姐吃晚餐,有话慢慢说。”
姜思琪极其看不惯这奸商的淡定模样,但也只好应下,不能撕破脸。
文哲眼疾手快地掏出手机,来订餐厅,但是还是犹豫着问一句“沈总,那八点的临时会议取消吗“
八点,hk内部高层的临时紧急会议,叫上了整个公关团队,针对于此次李宗事件展开。
沈知南没有半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