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南刚刚结束一场会议,回到办公室的他正站在落地窗前吸烟, 以他的角度,能俯瞰满城的钢筋水泥。
hk的大厦处于市中心最黄金繁华的地段,从这栋大厦里走出去的人,都多受几分关注。
文哲拿着一个深黄色牛纸信封快步走进来。
文哲实在是不知当讲不当讲,站在男人身后,手里将信封一角捏得变形。
等沈知南那支烟吸完, 都没有开口。
沈知南吞吐掉最后一口烟雾,缓缓转过高大身形,淡淡睨他一眼时将烟头摁熄在玻璃缸中,问“有事”
重点是那信封。
其实这信封在进门前,文哲已经拆开查看过,如果是一些举足轻重的无聊信息, 他是断不会带进这片属于沈知南的领域里的。
可惜不是。
文哲低头,手指剥开信封, 从里面取出一张照片是一个女子,背景是在沙漠中,她穿着样式再简单不过的撒哈拉氏长裙, 举目看阳光,周遭风尘蔓延、黄沙漫天。
像是在不经意间抓拍的一张照片。
沈知南接过低头查看,眉眼间无波无痕,连表情细微的变化也没有,只那么定定看着。
文哲没想过他会如此淡定。
沈知南还在看, 文哲有些不淡定,试探性地去探口风“这太像苏青了。”
如果不是苏青已死,他不会用像这个字。
照片上的女子容貌与苏青可谓无差别,柳叶眉、水滴鼻、单眼皮但有灵气,唇齿间也像,不算一眼看上去就惊艳的美人,但属于小众的美,唯一不同的就是肤色,苏青肤白,这女子却属于小麦色。
最后,沈知南将照片随意搁在桌角,淡淡地,“人有相似,不稀奇。”
文哲不认可,但也只敢拐着弯说话“沈总,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这未免也太过相像,真的不查一下如果她不是苏青的话,那这张照片怎会被别有用心地送到您面前呢。”
沈知南没有再看那张照片。
文哲却不会忘记,在苏青的葬礼上,沈知南眉目萧冷,看上去没有太多的悲伤情绪,但脚边的烟蒂丢了整一圈,当时,明明他已戒烟一年有余的时间。
那眼前这般淡漠的男人又是谁
又在此时听到沈知南开口,“就算是苏青,也不必再找。”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这回答令文哲无言。
按照他对沈知南的了解,沈知南不会对苏青的事这么漠不关心,那可是苏青
那是沈知南所遇女人中,格外将就的一位。
就这么算了
文哲觉得匪夷所思,他在心中隐隐叹气,还是说“好的我明白,我先出去了。”
文哲离开办公室后,也开始吸烟了。
青白烟雾里,文哲不禁想起许多以前的事情,比如说苏青
2015年时,沈枭退位,拱手将hk奉给沈知南,那时和沈知南一同出现的,还有苏青。
苏青像是沈知南的影子。
用餐、应酬、会议,所有的日程里,苏青永远在沈知南的视线范围内。
那段时间,纷纷流言,有人说苏青是沈知南的秘书兼床友,离开沈知南就无法过活。
苏青确实是沈知南的秘书,但文哲从没见过两人从同一房间里走出来过。
苏青喜欢刺激,和一个又一个男人交往,换不同口味,她每次都喜欢带到沈知南面前。
文哲记得,那时候的沈知南只是无数次地挽唇淡笑,对苏青说“你喜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