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不能什么都不做。
在男人音落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盛星晚是沉默的,她静静地站着,颈间传来的是火辣辣痛感,她只是站着。
不知过去多久,她说“沈知南,你弄清楚一点,我是你亲自带回沈家来过年的。是突然出现的顾惊宴抢我手机,非逼我交代霍东霓的事情,他当时恨不得直接掐死我,难道这些都是我的错”
在她和他间,没有爱情,但是有无形的契约,她现在就是他沈知南的女人,可他不帮她说话,只会作秀般的假慈悲。
沈知南单手扶额,他摁了摁眉心。
他明明很擅长哄女人的,怎么一到她这里,就处处踩雷全盘失算
“行。”
沈知南吐出一个字,又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直接拉开房门出去了。
留在原地的盛星晚一怔。
心中突然觉不妙,她赶紧也抬步追了出去。
沈知南一路下楼,直奔客厅沙发,所有人还坐在那里喝茶谈笑,他进场时都只作是寻常事件。
没想到的是,沈知南长腿逼近沙发上的顾惊宴,一把拎起他黑风衣的领子上手就是一拳。
那拳很重,重得都能明显听一声闷响。
“啊”
一旁坐得最近的温婉直接惊得弹站起来,双手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那端,正在兴头上的两位老人也看过来,同是无比吃惊。
揍完人,沈知南直接松掉衣领收手,退开两步远处停下,视线看着还是满脸平静的顾惊宴,“抱歉。”
温婉“”
温婉当即就不干了,原本捂着嘴的双手放下,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压着怒容平声发问“沈知南,你为人狂妄行事不羁这一点,整个宁城都知道的。”
顿上一秒,温婉咽了咽嗓又说“但你也不能这么恣意妄为吧,人人敬你让你,但是惊宴是你的好友兄弟,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大过年的伤和气不说,顾爷爷和你奶奶都在场,叫老人家心里怎么想呢”
温婉说上一大堆。
顾惊宴从茶几上抽过一张纸,拭去唇角被打裂后的血痕,他将纸抟在手里,说“算了。”
算了
温婉以为自己听错了。
顾惊宴面容不惊地看着她,用眼神告诉她,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他知道沈知南为什么动手。
盛星晚脚步匆匆地下楼,小跑到客厅,第一眼就看见沙发上的顾惊宴被打裂的唇角,第二眼,是沙发对面身形挺拔站着的高大男人。
连盛星晚都忍不住单手捂着嘴,脚步也慢了。
她缓慢地走到沈知南旁边,“你打他了”
沈知南的侧脸冷贵清隽,他没说话,只从鼻间轻轻嗯一声。
盛星晚“”
温婉一见势头就不对,干脆绕着茶几走出来,质问她“他为什么打惊宴,给个解释”
“温婉。”
顾惊宴的嗓音始终又冷又沉,警告般地再次响起,“我记得刚刚分明有说,算了。”
温婉欲言又止,眼睛却还是死死盯着盛星晚。
顾惊宴将纸团丢在篓里,重新换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回沙发里,视线漫漫落在盛星晚脸上。
“看来知南很喜欢你嘛。”他说。
盛星晚没吭声,周遭也是一片寂静。
“知南从不会为一个女人动手的,你还是第一个。”他又说。
盛星晚还是没吭声。
沈知南的手已经落在她头上,摸了摸,他又偏过头地看她,“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