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能问我三十遍你还有几天回来，今天早上一大早就起来捯饬。”

    路垚在柏清下船的一瞬间就冲上去抱住了柏清，乔楚生觉得自己现在可亮可亮了。

    “淼淼姐呢她还没来吗”柏清拍了两下路垚的背，示意他放开自己，然后又环视了一下周围，就只有路垚和乔楚生来了。

    “哦，姐姐已经走了，她只在上海留了两天，然后就直接去皖系那边了，跟我说是局势太紧张不能耽误，都没让我带她逛逛上海。”路垚并没有放开柏清，而是换了个姿势，从柏清身后抱着柏清，胸膛贴着柏清的后背，就这么跟连体婴一样贴在柏清身上，柏清走一步他就走一步，直到上车的时候才分开。驾驶位上的乔楚生从后视镜看着她俩，心里有谈起自己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工具人司机。

    三人回到家的时候，都没来得及上楼，小六和萨利姆都在楼下等着。萨利姆说是又死人了，让乔楚生和路垚赶紧去巡捕房。三人一合计，柏清把行李给小六让她拿上去放好，三人就直接去了巡捕房。

    “死者是五年前落水失踪的年轻女性，身上有多处伤痕，新伤盖旧伤，肤色也不正常，想长时间没有接触过阳光，这五年应该遭受过长期囚禁和虐待。”路垚碰上案子，恢复了认真的模样，不再黏在柏清身上了。

    “身份已经确定了，死者的父亲是沪上有名的富商，已经到了。我一会儿跟他聊聊。三土你去案发现场看看吧。”乔楚生从外面进来验尸房，示意外面受害人家属已经到了。

    “有意思，富商的女儿竟然能失踪五年毫无消息，那我去查查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好了。”三人兵分三路，乔楚生留在巡捕房，路垚跟着阚大个去了发现尸体的现场，柏清则回了店里，也为了看看她不在的这半个月，上海滩都发生了什么变化。

    “小姐，洋人团伙的人，咱们差不多都摸清了。”还是那间小屋子，小六守在门口，屋里只有阿大和柏清。

    “千万不要惊动他们，他们背后是英国，就算翻了滔天大罪，英国也只会把人接回去然后在换一个英国人来而已。”这就是资本的力量，他们身后背靠整个国家，甚至他们做的这些事情都是英国授意的，能怎么办。柏清前所未有的无力感。现在沿海地区的各大势力都算是暂时形成了一个合作关系，如果外国人打过来，国人也许能抵挡一阵子。都是这些暗处的交易和罪行，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