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飞泉诧异道“还得从窗户进可真有你的。”
沈鹿委屈“我怕那群记者闯进去,所以加的挂锁,走的时候太急,忘记摘了。”
季飞泉接过钥匙“行行行,走窗户就走窗户。”
季闻钟又说“我让我的人把记者引开,你趁机把东西拿回来,拿了就走,别节外生枝。”
季飞泉瞪他一眼“知道了,法治社会,我又不能开车把他们撞死。”
半小时以后,“临危受命”的季飞泉去而复返,扛着一大箱东西回来了,放下箱子以后先叉腰喘了口气“你这还挺沉的啊,还有,你窗户上那个安全门也太小了吧,差点没给我卡死。”
“辛苦了,”沈鹿站起身,“有很小吗我没觉得啊。”
季飞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么瘦,当然不觉得小。”
沈鹿“”
管家已经把画架拎到了客厅里,沈鹿弯腰收拾那个箱子,里面除了日常用品,全是颜料和画笔,还有两个空白的画板。
季闻钟帮他搬东西“你先去书房吧,地方应该足够你用了。”
沈鹿“好。”
季闻钟替他关好门,季飞泉在后面小声问“他没事吧”
“应该没事,”季闻钟叹气说,“给他找点事做,他可能就不太会想别的了。”
季飞泉超小声“那你们可以去床上找点事做啊。”
“滚。”
两人一人占了一边沙发,季闻钟捧着笔记本电脑,而季飞泉正在刷手机,他越刷表情越狰狞“你说这群人多可恶,这群键盘侠,一张小嘴叭叭的净在那喷粪,连人话都不会说,他妈是怎么教他的我真想顺着网线过去给他们一拳。”
季闻钟头也不抬地说“别跟他们置气了,混水摸鱼的不知道有多少人,非要跟他们计较的话,除了把自己气死没有第二种结果。”
“我怀疑他们都是瞎子吧”季飞泉指着手机屏幕,“你看啊,这个人说,原画本身是一幅完美的作品,抄袭者却偏要在水面上加一只大雁,破坏了原本的基调,简直是败笔,真是抄都不会抄我可去他妈的,这人认证还是什么鉴赏大师,粉丝还不少,我呸,我这种外行都能看出来原画那么死板,他还说完美,底下还一群人附和。”
“花钱买的营销号罢了,”季闻钟语气平静,“沈鹿那幅画是常见的动静结合的画法,正因为有那只大雁,画面才是活的,没有那只大雁,画面就是死的。你看的那位博主他根本就不懂画,骗骗外行够了,内行人一看就知道他在胡说八道。”
“我这外行都能看出他在胡说八道,”季飞泉继续往下滑,“还有这条,说沈鹿你真是好不要脸,那位外国画家都得癌症去世了,你怎么忍心抄袭她的画,恶心底下跟了一堆什么死者为大逝者安息愿天堂没有抄袭,我真是他妈的,我”
他硬憋下一串脏字,憋得脸都红了“这群人贱不贱,贱不贱”
“不得不说,他们这一招用得很妙,”季闻钟终于抬头,“不论什么,但凡跟死挂上边,舆论就变得容易控制了,人们总是有一种毫无用处的同情心和同理心,一旦提到被抄袭的是一位已经去世的画家,还是因癌症这种痛苦的疾病去世的,他们就会萌生出她好惨、死了都不能安宁、抄袭者太过分了连死人都不放过,诸如此类影响他们理智的感情,哪怕这件事实际有很多的疑点,也会在这种感情冲击下变得不值一提,被强行忽略过去。”
季闻钟冷淡地笑了一下“所以说,最容易被带节奏的人,往往是那些最真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