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那个沈鹿吗,那我让他痛失所爱,不是正替你报了仇”
“呃”女生有些一言难尽,“这不算吧,他失不失所爱跟我也没关系,他上次把我的画骂的一无是处,要报复,当然也应该让他一无是处才对。”
女人把手机抵在唇边“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所以小姨你到底看上季闻钟哪点”女生不解道,“你也不缺男人,长得帅的一大把,虽然这个季闻钟也挺帅的,可不是那么容易拿下吧”
“就是因为不容易拿下才有挑战性啊,那些上赶着巴结我的小白脸有什么意思,玩两天就腻了。”
女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意味不明地一勾嘴角“上次他敢在西餐厅里公然怼我,这次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甩开,这个季闻钟我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
主席台前挤满了人,沈鹿想下都下不来,季闻钟也不在,他只好向主持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主持人朝他挤了下眼,低声道“您体谅一下,这是季总的意思,我也不好说不,这次交流会,季总还赞助了不少钱。”
沈鹿一愣“季总”
季闻钟
不对,应该不是季闻钟,季闻钟可没给交流会赞助钱,应该是季乾。
所以这是伯父大人给他的考验
沈鹿哭笑不得,心说难怪季闻钟没太大反应,他应该早猜出来了吧。
他正想到这里,忽然感觉胳膊被人碰了碰,回头发现是一位留着长发的中年男性,对方指了指桌子上的两幅油画“冒味地问一句,这两幅画都是您画的吗”
沈鹿一愣,对这个问题十分不解“当然,为什么会这么问”
“这两幅画,虽然看上去笔触非常接近,风格却截然相反。”长发男人说,“左边这一幅似乎是你常用的风格,所描绘的景物非常生动有朝气,像初升的太阳和刚刚抽芽的嫩草一样。”
“而右边这一幅,却是死气沉沉的我不是说画的不好,恰恰相反,因为画的太好了,这种死气仿佛能透过画面传递给每一个看到它的人,不管是死寂的湖水,还是枯瘦的枝桠,都表达出这样的情绪。”
“尤其是这只大雁,是整幅画的点睛之笔乍一看上去,它游动时拨动水面,似乎让整个画面都活了起来,可再仔细观察,这样天寒地冻的冬天,这只落单的孤雁独自在即将结冰的水面上游动,明明是鲜活的,却好像下一刻就会死去,画面非但没能因此活起来,反而变得更加孤独与绝望。”
他说着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沈鹿“如果说这幅画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画的,我一点也不意外,只能赞叹他画功精湛,可年仅十八岁的你,真的能有这样的人生感悟吗”
“如果没有足够的阅历却硬要画,那只能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可这幅画没有丝毫违和感,我实在不太相信这样一幅画是出自一位少年之笔,所以我才想问,这幅画真的是你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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