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小镇上的夜市随之开启,街道两边的小贩高声吆喝,石桥上人行如织,涓涓河水映着如练的月光,引得郎君、女郎频频驻足停留,或是看河景,又或是在看人群中的某一人。
魏书辞着一身藕粉色齐胸襦裙,外披纯白色大袖衫,倭堕髻上是一支嵌东珠的银簪,简单大方。与她并肩而行的陆承煜则是着一身青灰色长袍,手持绘岁寒三友的乌木折扇,唇畔带着浅浅的笑意,人玉清贵。
“老爷给夫人买一朵花吧,今天下午新摘的,可以拿在手里,也可以簪在发髻上。”人群中窜出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提着花篮冲到陆承煜身前,努力拔高音量同他说话。
陆承煜停下脚步看一眼魏书辞素净的发髻,俯身挑了一朵栀子掐掉枝叶赞进她的发髻间,随后从钱袋里取出二钱银子送到小女孩的手中。
小女孩欢天喜地的道一句谢谢后迈着轻快地脚步跑开了。
“没想到夫君你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对小孩子还挺温和的嘛。”魏书辞浅笑着揶揄陆承煜。
看来最近是太宠着她了,都敢拿他来说笑了。陆承煜故意将眉一皱,做出一副疑惑的模样,“知道我喜欢小孩子,某人怎么还不赶紧替我生一个。”
魏书辞听了这话不禁小脸一红,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环顾四下,待看到一处聚满了人还透着隐隐火光的地方,忙转移话题说“那边好像有杂耍摊子,我们过去过去看看吧。”
陆承煜见她小脸微红朱唇轻抿便知她这是害羞了,这几日他是白日勤劳夜里也勤劳,若是她能为他生下一男半女,他有信心能做一个好父亲。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陆承煜认为能够为他生儿育女的女子唯有懂事明理、不争不显的魏书辞。其他四位妾室他甚至有些生理性地排斥,迎娶太子妃的事情他暂时也不想考虑。
先时平帝为陆承煜定下的太子妃是显国公府嫡长女叶韵,然而叶韵在出嫁前就突然暴毙而亡。不巧的是陆承煜重活的时间亦是在叶韵亡故以后,若是叶韵的死不是出于意外,那么必定是幕后之人不愿看到显国公成为他的岳父巩固他的地位,究其根本是要抑制他的羽翼。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叶韵的死究竟是何缘由,到他相信只要坚持不懈追查下去,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彼时魏书辞看杂耍正看得津津有味,陆承煜则是思绪渐远。等表演完喷火和胸口碎大石的把戏后,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男子拿着小铜盘请围观的观众赏析些铜钱,魏书辞从钱袋抓了一把铜板放进去,青年男子朝她笑着说了句谢谢。
“夫君,你等我一会儿,我去那边卖个糖人,马上就回来。”看到别的女郎手里的糖人,魏书辞嘴里犯起馋来。
陆承煜收回思绪,拉住她的小手同她一道往卖糖人的小摊走去,“我陪你一起去,这里人多,你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你会走散。”
魏书辞听他这样说只觉得整颗心都暖洋洋的,下意识地与他十指紧扣,语带娇羞,“有夫君在真好。”
来到小摊前,魏书辞要了一个兔子的糖人,陆承煜则是要了一个骏马的糖人,摊主先给魏书辞做了兔子糖人,魏书辞笑眼弯弯地接过糖人,习惯性地朝人说了一句谢谢。
“娘子很喜欢吃甜食”陆承煜看着她吃糖人的高兴样,忍不住发起问来。
倒也不是很喜欢,就是馋糖人太久了,久到她自己都快记不清有多少年了。她第一次见到卖糖人的手艺人的时候还是上大一那会儿跟室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