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坂时臣说出这番话时,言峰绮礼从未想过以后会为了远坂时臣的女儿和这种危险的人物对上。
然而已经给出了承若,如果现在反悔,身为大人在孩子面前就太难看了。
已经不是能退缩的时候了,言峰绮礼不着痕迹的摸了下手背,手上剩下的唯一一道令咒给了言峰绮礼很多底气。
相比言峰绮礼这边的暗自戒备,间桐脏砚那边则表现的太过悠闲了。
“言峰绮礼。我听说你是那个特别顽固耿直的言峰璃正的儿子,雁夜重伤的时候,是你带走了他吗”
“确实如此。”
这没什么好反驳的,言峰绮礼点头表示了同意。
“哼太意外了。经常有人说鸡窝里飞出金凤凰,确实如此啊,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会生出你这样狡猾的儿子。”
言峰绮礼像是没有听到间桐脏砚的讥讽,连眉头都纹丝不动的呆在原来的位置,就像是戴上了一张面无表情的面具。
“叙旧的话就免了吧,我想父亲并不想从你的口中说出他的名字,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樱,我就带走了。”
这种实话实说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嚣张了,连他身后的远坂樱都忍不住轻拽着言峰绮礼的下摆摇了摇。
“从下午开始我便感觉不到雁夜体内的刻印虫的存在了,那个不成器的家伙已经死了吧。”间桐脏砚用有些滑稽的口吻说道,在鼻子里冷笑了一下。
间桐脏砚的嘶哑笑声对于言峰绮礼来说实在是刺耳。
“你对于自己亲人的死亡,难道没有感到一丝的悲伤吗”
对于质问自己的言峰绮礼,间桐脏砚好像故意取笑似得扬了扬眉毛。
“啊,还真是让我意外。我还以为要是你的话倒是可以理解我的愉悦呢。”
对方意味不明的话让言峰绮礼下意识的抗拒起来,关于这具身体的异样,没有谁比亲身经历的自己更了解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虽然看起来已经老了。言峰绮礼,我的鼻子可还是很敏锐的哟。你身上具有和我一样的味道。就像被雁夜这块腐肉所吸引而爬到他身边的蛆虫一样。”
大概被间桐脏砚的比喻恶心到了,言峰绮礼默不作声,慢慢的从法衣里面拔出了黑键。
既然已经到了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的地步,言峰绮礼选择不再废话,先下手为强。
可是间桐脏砚仍然自得的微笑面对言峰绮礼发出来的冷冷杀意。他现在的样子与其说是想夺回被言峰绮礼抢走的远坂樱,更像是对言峰绮礼这个个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哦我是不是有些对你估计的太高了。我还以为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同好呢。看起来你对自己的无耻还是会感到有些羞耻心的哈哈,实在是太青涩了。你是不是以为这像是沉浸在那样不能见人的事里而感到羞愧呢”
这次不用言峰绮礼出手,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的吉尔伽美什身后的空气中荡起了一圈圈金色波纹。
“杂碎,居然敢觊觎王的财宝,就那么着急去死吗臭虫”
伴随着冷酷的宣言,从金色波纹中伸出了一部分的枪和利剑一起冲向了间桐脏砚,轰鸣声摇动了夜色,间桐脏砚那张枯瘦的老人脸上,在言峰绮礼面前首次露出了可笑的吃惊神色。
可是就在闪耀着金色光辉的枪剑刺穿间桐脏砚的瞬间,间桐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