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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1/3)
    做完全套的审神者有些脱力,由于第一次不得章法,身后某处伤的也有些重,他知道压切长谷部一直守在门外,所以毫无羞耻心的把这振打刀叫了进来。

    “抱三日月去浴室清理一下,然后送他回去,浴衣在衣柜里。”

    压切长谷部进房间后便垂着头不敢乱看,视线一直盯着脚尖前面的榻榻米,此时闻言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审神者,他怀疑是自己理解错了审神者的意思或者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审神者催促的目光让他明白自己的耳朵并没有出现问题,也没有理解错审神者话语中所要表达的意思。

    压切长谷部从进屋时便皱起的眉头又压低了几分,他走过去抱起衣不蔽体的三日月宗近,目光在对方白皙至透明的端丽面容上一掠而过,然后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那双内有勾月的眼眸好似刚下过一场雨的天空,水润而清澈,仿佛一下就能看穿人的心底。

    压切长谷部不可避免的尴尬起来,那杯茶是经由他的手送给对方,不管他是否知情,现在都已经成为审神者迫害三日月宗近的帮凶。

    走进浴室后,压切长谷部先是把三日月宗近放在矮凳上,然后把浴缸放满温度适宜的水,接着脱下三日月宗近身上残破的衣服,最后抱起对方放进浴缸里。

    其过程三日月宗近一直都很安静,等压切长谷部浸湿毛巾想要帮他擦拭身体时,却被三日月宗近按住了手腕。

    三日月宗近的嗓音很沙哑,说出的话却很清晰的传到压切长谷部的耳中,他说道“我自己来吧。”

    压切长谷部闻言像是被烫到了般缩回手,他实际很怕三日月宗近说出质问的话来,因为他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对方,此时听到对方所言像是得了赦令般立刻站起身,目光直视着墙壁的瓷砖飞快说道“我出去等你。”

    压切长谷部的态度莫名让三日月宗近火大,他那张端丽的脸在水蒸气的蒸腾下显得柔和而乖巧,而他说出的话却恰恰相反,好似水雾化成了刺,直戳压切长谷部的心脏。

    “为什么要出去,你我同为男性付丧神,我有的你也有,你有的我也不缺,还是你嫌我脏那还真是抱歉,是你最喜欢的主公弄脏的呢”

    三日月宗近眯起眼,突然又改了心意,把浸了水的毛巾直接甩到压切长谷部的身上。

    “你来,我身上没有力气。”

    毛巾上甩出的水弄湿了压切长谷部的上衣,他接住毛巾垂下头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随后一言不发的把毛巾打上沐浴露,蹲下身执起三日月宗近的一条胳膊默默擦起来,擦到手腕的时候他顿了一下,灰色的眸子泛起涟漪。

    三日月宗近的两只手腕上都有审神者弄出的红痕,压切长谷部拿着毛巾小心翼翼的擦过那里,仿佛力道稍重一点就会弄痛三日月宗近一般。此时,他面无表情时显得有些凶的脸带着自己都没有觉察的怜惜。

    压切长谷部如一个尽心尽力的男仆般擦拭着三日月宗近的身体,力道既不会过重,也不会过轻,导致强撑着精神的三日月宗近很快便昏昏欲睡。等压切长谷部擦拭完三日月宗近的身体准备给他洗头时,他已经靠在浴缸上睡着了。

    压切长谷部便放弃了要帮三日月宗近洗头的打算,长臂一伸从水里捞出了三日月宗近,毫不在意对方湿漉漉的身体弄湿了自己的衣裤。他扯过架子上的浴巾包裹住对方在灯光下愈发白的耀眼的身体,随后动作轻柔的给三日月宗近套上浴衣。

    压切长谷部抱着三日月宗近出去时,审神者正以他们进入浴室前同一个姿势躺在被褥中,对方的脸染上了病态的红晕,似乎是有些低烧了,他听到压切长谷部抱着三日月宗近从浴室走出的脚步声,捂着喉咙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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