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把鲜血涂满蛇尾就可以了吗”
酒童子温声的征求着意见,但他的手却已经摸了把鲜血开始在蛇尾上涂抹起来,没有放过任何角落,鲜血被细致的涂抹到蛇尾的每一处。
源赖光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他不自在的想要甩动蛇尾,但蛇尾的尾端被酒童子抓在手中,只有蛇尾的上半部分可以小幅度的活动,活似一条离了水的美人鱼。
涂抹的动作一顿,酒童子不可避免的分心了,视线总会不由自主的的随时着小腹的扭动而转移,那里现在还是平坦一片,但过上几个月后也许会凸起一个圆润的弧度。酒童子承认自己的嫉妒从未停止过,但此时那种几乎把他逼疯的嫉妒又强烈了几分,真希望他也是由源赖光的身体诞生到这个世界,从生到死他们都该是紧密相连的。
在源赖光堪称磨蹭的动作中,涂抹鲜血的过程被无限拉长,在源赖光几乎要睡着的时候身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那痛来的太快太剧烈,仿若用刀子一片一片剃掉鳞片,连着血肉似凌迟一般。
那种感觉太疼了,也许身体变小了之后意志也会变得软弱,破碎的痛呼从咬至粉白的唇瓣吐出,身下的剧痛引动了小腹的疼痛,一种反胃的感觉从下腹窜动到嗓子眼,痛疼与恶心搅合在一起,源赖光连干呕的力气都没有了,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挨过了那阵疼痛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蛇尾毫无变化,别说是恢复双腿了,连一个鳞片都没有掉,甚至连涂抹在蛇尾上的鲜血也消失无踪。
他怀疑是不是鲜血的量不足以变化双腿,但他实在没有勇气尝试第二遍了,何况酒童子在见识过他的惨状之后也不会答应他的再次尝试。
源赖光有些自暴自弃的摊在酒童子怀里,从刚才开始酒童子就一直没有松开怀抱着源赖光的手,那样的情况下他无法做到驱散源赖光的疼痛,所能做的也只是紧紧抱住源赖光企图分担他的痛楚。
“不需要变回原来的样子,你想做的任何事情我都会帮你。”
也许早就在等待这句话,源赖光睁开的眼睛再次合上,疲惫感如潮水一般袭来,他需要休息一会然后好好想想怎么劝说酒童子同意他的计划。
人类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总能做到难以想象的事情,这个道理大概也是妖怪通用,大妖怪在认真听完源赖光的计划之后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不同意这个计划。”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源赖光露出果然如果的表情,他也不与酒童子争辩什么只是看向器皿中还剩下浅浅一层的血液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
酒童子被未出口的劝解噎住了,他啧了一声,烦躁的揉了下自己的头发。
“知道了,知道了,无论是解开封印还是毁灭京都,我都会奉陪到底的。”
对源赖光完全硬不下心的酒童子表示投降,虽然对计划的内容还是感到不爽,但接下来的时间他会按照源赖光的计划行动。
解除封印的内容不仅仅是被封印在阴阳两界间隙的八岐大蛇,还包括被酒童子暗算封印在大江山最高那棵树上的茨木童子,这才是让酒童子感到不爽的根本。
既然他已经失去了得到源赖光的资格,那旁人也别想有获取资格的机会,心中想着损人不利已的想法,酒童子陪在源赖光身边十分不情愿的站在那颗封印着茨木童子的树下,满脸不耐烦的同源赖光一同看向树上的封印。
树上的茧相较前几日更加巨大了,酒童子上次的修复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绑缚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