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赖光比对着记忆中自己的鳞片,一深一浅竟有种说不出的相似感。
他抬起手臂遮住微弱的光线,双眼陷入全然的黑暗之中,纷杂的思绪如被猫咪摧残过的毛线团般毫无头绪可言。丢失的记忆或许只是个意外,或许与许下承诺的神明有关,梦中那个与他相似又全然不同的人,他说他叫扶游。
相似的疑问再次出现,那个向往着美好生活,希望可以活着的人真的是他吗
不同的境遇可以造就不同的人,可他与那个扶游除了相同的外貌竟再无相似之处,相同的个体间竟然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那颗长生药把命运分割成了两条平行线,长生的人渴望着死亡,死亡的人却渴望活着,没有比这个结果更加讽刺的事情了。
源赖光的脑中不由产生了某个疯狂的想法,如果要得到某样东西,就必须要付出同等的代价,是不是可以用自己的生来换地方的死。
两人同时睡着之后就会在梦中相见,也许这就是解决他永生的方法。
“少主,您醒了吗长老们已经来了。”
源赖光被门外的声音打断了思绪,他这才想起来昨日约了长老们今日商讨讨伐大江山妖怪的事情。
他用被子盖住了小黑蛇,对门外说道“进来。”
被选来服侍源赖光的巫女在晨光中拉开了门,这是她第一次服侍源赖光穿衣洗漱,以前虽未近距离接触过源赖光,却对源赖光的俊美早有耳闻,只是把手中巾帕奉到源赖光手中的功夫,巫女竟无来由的紧张起来。
源赖光擦过脸之后垂眸看向紧张到微微发抖的巫女,问道“怎么是你,鬼切呢”
平日里源赖光的起居都是鬼切在照顾。
垂着头的巫女颤抖的更为厉害了“回禀少主,鬼切大人被拉去切磋剑术了,今日便由小女服侍您穿衣洗漱吧。”
“切磋”论实力,在源氏已无人能做鬼切的对手,能让鬼切放下手中事情的原因只能是因为对方的身份。
“博雅那小子来了不会还是不放心神乐那个丫头吧。”
巫女的头垂的更低了。
“确实是博雅大人来了,不过神乐大人好像并不想见他。”
“又闹别扭了吗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这次巫女没有接话,她服侍着源赖光穿好衣服后,又把早饭端了上来。
源赖光拿起汤喝了一口后皱起了眉。
“这个汤的味道”
一直垂着头的巫女抬起了头,清秀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紧绷。
“怎么是不合少主的胃口吗”
“味道有些奇怪,以后还是按照以前的味道做吧,这个味道我不喜欢。”
源赖光把喝了一口的汤放到一边,没有再动的意思。
巫女的视线不自然的落在被搁置的汤碗上,看到想要的结果后松了一口气,她不再关心源赖光的进食情况,重新低垂下头,安静的等待源赖光吃完早饭。
巫女走后小蛇从被子里钻出了头,它从源赖光的小腿爬到肩膀,用自己冰冷的鳞片去蹭源赖光白皙的脖颈,却被源赖光捏住了头。
“那个巫女很奇怪,去查一下那个巫女。”
八岐大蛇被源赖光支使惯了,毫无怨言的化作一缕青烟跟在了离去的巫女身后。
源赖光没有等八岐大蛇回来便离开了卧室,那些长老们还在等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