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少主相比还差的太远了。
鬼切握紧手中的木刀,眼神坚毅,手臂因为挥刀次数的增加而酸软,但他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来,汗珠从鼻尖趟落,衣服被汗水浸透,逐渐炙热的阳光下他的脸被晒得通红。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握着木刀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掌心泛出一层火辣辣的疼,那里磨破了皮之后又长出了新皮,今天又被磨破了,大概不久之后就能长出一层茧。
完成了今天给自己安排的练习,鬼切把木刀放到了一边,从院子里的井里打出一桶水,举起木桶当头浇下,洗去了燥热的暑意。
他站在井边发了一会呆才想起要到午饭的时间了,这是他一天中最期待的时间,因为除了练剑,只有中午服侍源赖光用膳的时候他才可以不用找任何借口就可以呆在少主身边。
他回屋换下脏掉的衣服,去厨房拿了给源赖光准备的午饭去了源赖光的屋里。
少主不习惯在人多的地方用膳,源氏家主便准了源赖光在自己屋里用膳,如此殊荣在庞大而繁杂的源氏大概只有源氏的少主源赖光能获得吧。
摆好的饭菜发出诱人的香气,平日的这个时间源赖光已经回到了房间,只是今天却迟迟没有回来。鬼切皱起眉,望着庭院里用阴阳术保持在盛开状态的樱树,莫名感到了不安。
正在鬼切坐立难安的时候前院传来了嘈杂的人声,仿佛是源赖光回来了。鬼切寻着声音找过去,发现源赖光被人簇拥在廊下,正耐心的跟源氏的人说着什么,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脸色却有些苍白,一只手扶着腰间的刀,一只手不太正常的垂在身侧,鬼切从袖子的末端看到一抹血迹,而源赖光周围的人却只是一味恭维少主除妖成功,竟无人问他受没受伤,伤口疼不疼之类的问题。
等人群散去,源赖光看到门前的鬼切时愣了一下,他走过去拍了拍鬼切的肩,右手却还是不自然的垂在身侧,只是袖子末端的红却逐渐浓重起来,带着重量感沉沉向下坠去,最后像是无法承载那么多液体,血珠从末端滴落啪的一声砸在地板上,轻微的几乎无法分辨,却重重的砸在了鬼切的心上。
“少主”鬼切看着突然倒下的源赖光声音里带上了惊恐。
窗外的蝉鸣声嘶力竭的响着,屋内却陷入了一种静谧的状态。
鬼切处理好源赖光的伤口守在他的身边,注视着源赖光漂亮的脸,恍惚间无法计算时间过了多久,他的眼角却有些红,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
源赖光的伤势很严重,右臂上的伤口狰狞外翻着,上面还染上了未知的毒素。鲜血一直在流出来,洁白的里衣已经彻底被鲜血染红了,他居然就拖着这样的伤势和那些人寒暄,听着那些人无聊的恭维,只是想一想鬼切都觉得替他痛。
少年特有的纤细和过分漂亮的脸糅杂在一起,白皙的肤色和纯白的发丝在灼热的日光下却泛起了一层冷漠,便如冰雪雕著的神子,生来便该坐在高台之上俯视众生。
鬼切不知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想法,只是想要变强的心没有比此刻还要迫切。
他想要变强,强大到能成为这个人手中的利刃,为他荡涤一切的敌人和麻烦。
鬼切走出源赖光的房间,合上章子门向前院走去。
他必须要快点变强才行。
源赖光正在做噩梦,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噩梦了,目之所及皆是黑暗,空气中全是阴冷潮湿的味道,身体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