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突然冒出来一群人,对他们说谢景就是谢听澜,他们立刻就懵了。
谢景怎么可能是谢听澜呢
谢听澜就是天上的月亮,是富贵人家的金凤凰,是他们这些泥腿子这辈子也够不上的人物。而谢景温厚亲切,是住在他们隔壁的讨人喜欢的年轻人,是他们的穷街坊,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
刘婶平时机灵的大脑成了一团浆糊,在这些记者的逼问下,她似乎说了很多,颠三倒四把她和谢听澜平时如何相处的都老老实实说了出来。
末了,她失魂落魄道“他他怎么可能是谢、谢导演他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衣服,衣服就几身,为了省钱天天吃素面条”
当初他过来时,刘婶还笑话他呢。之前是有钱人家大少爷又怎么了现在不还是穷到要当裤子了。
怎么突然一转眼谢景就成了谢听澜了穷小子原来是富家少爷
外面这么大的声势,乐景也不可能还能睡的下去。
他皱起眉头从床上坐了起来,凝神细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脸色一点点沉下来。
是记者
记者怎么找上门的
自从上次萧长乐摸到乐景的住址后,他就对家里的护卫进行了清洗,给他们下了死命令要隐藏他的行踪。所以这段时间乐景在报纸上那么大的声势,却也没有记者挖到他在郊外的住址。
现在记者能走进院子,要么是护卫知错犯错,擅离职守,要么就是得到了家里护卫的默许。
不管是什么原因,有一件事说可以肯定的以后他在这里住不下去了。
现在门口被记者堵着,他明显是不可能出门洗漱了。
乐景对着镜子用梳子飞快整理了自己的乱发,然后套上自己的黑色中山装,把扣子规规矩矩扣到最上一个,拍了拍脸让自己精神一点。
乐景打开门锁,推开门走出去时,场面登时就是一静,无数双火热的目光立刻就集中在了他身上。
黑色半旧中山装穿在少年身上庄重肃穆,冲淡了他此时稍显锋利的气质,一双黑眸在晨阳的映照下流动着蜜色光泽,也让他身上多了一丝属于年轻人的朝气。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来问我,不要为难我的邻居。”
谢知涯闲适的抓起一把鱼食扔进湖里,心情很好的看着湖面立刻像烧开的水,红黄黑三色锦鲤挤挤挨挨扇动鱼鳍争食。
谢知源坐在茶亭,悠然自得的品味着香茗,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二弟逗鱼。
短褂男子穿过蜿蜒的假山和走廊,在庭前恭敬肃立,“回大爷,大少爷现在正在接受记者采访。”
谢知源用茶盏拂茶末的动作一顿,摆了摆手,“好,我知道了,下去吧。”
谢知涯拍了拍手,也不喂鱼了,兴奋的直接在大哥对面坐下,谢知源放下茶杯,给二弟倒了一杯茶。
“也不知道澜儿这个清高脾气是像了谁。他明明为了拍出世情百态下了那么大的苦功夫,却偏偏藏着掖着,不让别人知道。”隔着氤氲的茶香,谢知源从二弟的眼中发现了和他一模一样的无奈和兴奋。
他无奈于自家一向圆滑的儿子在一些事情上莫名其妙执拗清高的脾气,同时也兴奋于澜儿付出的辛苦和努力终于可以大白天下。
“他虽然年纪小,但是一些老前辈下的苦功夫都没有他多。他做了那么多事,如果不说出来,就相当于没做,他舍得费力不讨好,我可不舍得。”谢知涯抿了口茶,温热甘甜的茶汤沁人心脾,他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舒爽畅快的笑容,“我谢家的长孙,怎么能藏头露尾当然要拥有全中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