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年轻人,年轻气盛,做事太冲动了。”一个中年男人摸了摸鼻子,悻悻开口道。
他这一说,在场的其他人仿佛重新找回了舌头,立刻响亮的附和道“是啊,年轻人不知深浅,狠狠摔个跟头就知道厉害了。”
“也是他上部电影票房不错,一时飘飘然,但愿借由这次失败能让他醒醒神。”
他们说的是那样笃定,仿佛谢听澜新电影失利已经成为了定局。
白松芳笑眯眯的听着他们的讨论,慢悠悠的说道“我觉得谢听澜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说不定他的电影真的能取得不错的成绩。虽然美国电影一向很不错,但是我们国产电影也有后来居上的可能嘛。”
他这话一出口立刻收获了其他人更加激烈的驳斥声,有人说谢听澜才华平平,有人说谢听澜目下无尘恃才傲物,还有人说美国电影完美无缺给国产电影十年也赶不上。总之,在他们的眼中,谢听澜的失败才是正常的,因为他自不量力,妄图和美国电影比肩。
白松芳笑了笑,没有再替谢听澜说话了。
他只是轻飘飘的说“七月就要到了,到时候结果如何,我们一看就知道了。”
傅瀚晟轻蔑的笑了笑,“结果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三天后,报纸上突然出现了一篇唱衰乐景新电影的评论。
因为乐景的新电影还没上映,笔者也无从得知电影内容,所以他就直接拿乐景的电影名字开涮,集中所有火力来喷“贵妃醉车”这个“不伦不类”的名字起来。
“贵妃醉酒我倒是耳熟能详,贵妃醉车是个什么东西莫非谢导演直接把贵妃醉酒的戏码搬到了马车上进行谢导演还真是个聪明人。只不过让贵妃换个地点醉酒,就又是一部新电影了。诸君请看,拍电影原来是如此简单,等明日,人人都可以拍电影了。你拍个菊花亭还魂记,他拍个东厢记,我再拍个水泊凉山,十几天就能拍出一部新电影要不了三年我们的国产电影就可以超越西方了”
乐景看到这篇报道,立刻就明白了这想必是那日聚会上某人的手笔。他那日的“大放厥词”,让某人觉得刺眼了。
可是这个某人,偏偏没有正大光明和乐景吵架的勇气,反而披了个马甲,藏头露尾在报纸上阴阳怪气,如此行径反而让乐景越发看轻了他。
他本不把几声犬吠放在心里,然而萧长乐却气炸了。
“他都没有看过我们的电影,只凭一个名字就能恶意解读出这么多东西”他瞪圆了眼睛,芙蓉面上杀气腾腾,摁着拳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可以想见如果笔者在这里,肯定要被他痛揍一顿。
萧长乐长的娇媚,若别人要以为他娇柔怯弱就可以肆意欺压他,那就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了。
徽戏本就以武戏著称,萧长乐三岁开始练功,如今已经有十三年,练就了不俗的拳脚功夫,对付那些只会在报纸上唧唧歪歪的酸腐文人就如刀切豆腐。
“我们的电影一定会票房大卖,让他们哑口无言。”萧长乐希冀的看向乐景,目光滚烫明亮,“你说对不对”
乐景想说我无法跟你保证票房一定会大卖,他想说他们题材小众,又正好撞上美国大片,很可能票房不会太理想。
但是他终究咽下去了这些话,对眼神明亮笑容充满希望的少年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当然,我对我们的电影有信心。”
他是导演,他就是剧组的顶梁柱。
他是导演,他和剧组的所有人都已经竭尽全力献出了最完美的作品,剩下的,就交给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