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景下定决心后,就问“妓院里还有像你这样大的女孩子吗”
小红梅笑道“我是楼里最小的孩子啦,其他人都是我姐姐。”
乐景立刻说“我可以替你赎身,你愿意跟我走吗”
让他惊讶的是,听到他的话小红梅不仅没有惊喜,眼中还浮现明显的抗拒,她抿了抿嘴唇,试探性地问“您可以把姐姐们也赎出来吗”
在乐景摇头后,她也没怎么失望,反而天真地笑着说“那我不要走,我要和姐姐们在一起,我要给姐姐们养老送终呢”
乐景眼一热,胸口越发酸涩难言。
他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好孩子,我的诺言随时有效,等哪天你想出去了,就去报社找我,我就带你走。”
从妓院里出来后,乐景的心情一直很沉重。
在如今的时代,究竟生活了多少小红梅呢她们是供男人发泄的工具,没有人关心工具的喜怒哀乐。
如果让那些后世在网络上鼓吹“向美国荷兰学习,将卖淫合法化、让妓女成为合法正当行业”的人看到小红梅,他们还能说出口这样的混账话吗
他们当然说得出这样的话。
嘴上的主意不过是为了肚子里的生意罢了。横竖被剥削被压迫被卖淫的是底层女性,他们可是高高在上的消费者,是支配者,所以他们当然会鼓吹卖淫合法。
法律是人性的底线。
妓女是人类最古老的职业,在中国也存在了几千年,年轻的共和国以非同寻常的行动力一刀切断了这枚毒瘤,医好了恶疾,才给了底层女性做人的权利。
如今竟然有人为了一些龌龊的目的,开始向往旧社会的“特权”,想要重新享受碾压剥削女性的快感,如此行为不亚于开历史的倒车。
一旦卖淫合法的口子一开,人口拐卖非法囚禁等“被自愿行为”将会越发猖獗,小红梅们将穿越一百多年的时光融入城市的暗影,承载人类卑劣的兽欲。
而且更让乐景悲哀的是竟然真的有女人发自内心支持“卖淫合法”。就像有女人发自内心支持“代孕合法”一样,为了男同性恋之间有爱情结晶,为了少数不孕不育者能延续后代,她们大公无私,决心让所有女人献出她们的子宫,让所有女人的子宫成为可供买卖的货物。
乐景作为男性,觉得有些男人想事未免太过天真,难道他们以为“合法”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吗
卖淫合法和代孕合法后,中国将会有千万计数的底层男人打光棍,因为底层女性和部分中层女性资源要服务于特权阶级。他们本应该拥有的妻子会成为有钱人的生育机器和发泄用的工具,阶级固化会进一步加剧因为穷人没有资格留下后代。
所以无论每年两会期间多少被人煽动的蠢货在网络上鼓吹这些脑残建议,共和国一直坚守底线,不肯越雷池一步。
一切只因为共和国是人民的国家。
此时是1925年,距离新生的共和国还有24年。
乐景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亲手触摸红旗的温度和光辉。
乐景回到家后把自己从小红梅那里听来的事情原原本本写了下来。他接下来打算在妓院里采访更多女人,争取在报纸上刊登系列报道。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能有什么用,很大可能根本无法改善这些可怜女人的处境。
但是他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出于一名记者的新闻理想和职业道德,他有责任和义务把这些事情写下来登出来。
社会有了脓疮,他要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