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用两天时间来了解了徐仁宗教授能够为他的实验平台,然后便着手设置详细的实验方案了,从理论到实验,从技术到应用
因为暂时无法拿到国内虫灾的原始样本,周诚只能从网络上购买了一批国内养殖的蝗虫,先用这种蝗虫来做实验以证明他这一套理论的可行性,将整个研究流程完善下来,上游研究与下游产品全部适配,最后再结合国外的虫灾样本来进行微调。
任何一种生物,在面对光与色的时候,都会有一部分的自然偏好,这种潜意识中的偏好会影响很多的行为与决定。
智慧越高的生物,越懂得掩饰与克制自己的偏好,但智慧高如灵长类动物中的人类,在面对颜色时,都会有个人喜好,更别提蝗虫这种纯粹靠本能驱动行为的低智慧型生物了。
绝大多数虫子的智商都是相近的,他们将趋利避祸纳入了本能,靠趋利避祸来指导行为,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飞蛾扑火。
被火灼烧的时候,飞蛾感觉不到痛吗能感觉到,但它们实在太喜欢光与热了,就算被灼烧过一次没死,它们的智商也不足以告诉它们,这种东西不能靠近,靠近会死,更不用说种群间的信息共享与传递,遗传间的信息共享与传递等等。
如果真有飞蛾不扑火的那一天,那只会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飞蛾的智商突然集体上涨,从同类扑火自焚的行为中吸取到了教训,要么就是经过了严酷的自然选择,所有对火光与热度有渴望的飞蛾全部被淘汰,只剩下那些基因中产生微妙变异、对火光与热度无感甚至恐惧的飞蛾幸存了下来,并且繁殖、发展、壮大。
但如果存在人为干预的话,只要检测到这种飞蛾的易感区间,人工设置出一个能够诱导飞蛾发生行为变化、决定变化的环境,就算飞蛾经过了七十二种变化,也难逃被人为和谐的命运。
周诚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用他网购到的这些人工养殖的蝗虫,通过自动调整光波反馈来筛选出这些蝗虫最喜欢的光波,以实现蝗虫的光波诱引,再通过这些蝗虫来筛选能够破坏这些蝗虫脑部结构与生殖结构的声波,利用声波来将这些蝗虫致病,可能无法立即将这些蝗虫杀死,但会让这些蝗虫失去了祸害植被与作物的能力,并且它们无法繁殖出下一代只要稍加时日,虫灾便可以消弭于无形。
徐仁宗教授派来的那几个研究生一直都跟着周诚,他们想看看这位年纪轻轻的大佬会怎么做这种实验组与对照组相当多的实验,大佬做科研和他们这种学术菜鸟做科研有什么不同
然后,这些研究生就被打击到了。
真有不同,而且是很大的不同。
这种不同不是体现在实验思维上,而是体现在实验手段上。
想要实现光波诱引,确定对蝗虫最有诱惑力的光波,他们想到的是手动调整设置光波的波长、频率等,以此来设置实验组与对照组,最终通过对比多种数据来确定大致的区间,并且在大致的区间内进行二次筛选,以此确定更精确的时间。
但周诚不是这样做的,他先搞了一个自动化控制的程序出来,然后用自动化控制程序来控制光波的波长与频率,他还弄了一个三维成像的设备,自己编写出一个ai识别蝗虫运动轨迹以及运动取向的软件,针对蝗虫搞起了动态监测。
到最后,周诚只需要设置好自动化程序,并且来观测ai识别反馈的具体数据就可以,通过多重模型将数据进行校正,然后便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光波诱引蝗虫的最佳区间。
徐宗仁教授派来的那几个学生不信邪,他们拿着周诚做出来的数据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