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他知道何华是为了他好,也知道周诚会帮他,故而哪怕憋了一肚子的好奇,这会儿也没吭声。他盯着周诚看了半晌,见周诚除了握笔的那只手与眼珠子会动几下之外,其它地方基本上就不动,面上更是丁点儿表情都没有,就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学习机器,心里怵了三分,老老实实地拿出作业来死磕。
同样一张试卷,对于培优班的学生来说,难度只是基础级,但对于体育特长班的学生来说,可能就需要竭尽全力绞尽脑汁来做了。
程远死磕的那一份试卷是生物科目的,一整张试卷上都是遗传题目,他这会儿盯着果蝇与豌豆看得一个头九个大,极力回想着老师上课讲过的东西,咬着笔头强行下笔,死磕了十二道单选题,一对答案,好家伙,错了十道,对的那两道题目中,一道是概念题,只要在课堂上听老师给吹吹耳旁风就能记得住,另外一道答对的题目是靠着三长一短选最短给蒙出来的。
程远对着错掉的那十道题抓耳挠腮,翻开参考答案去看解释,总是看的时候觉得有那么一点道理,自个儿处在一个似懂非懂的状态,合上参考答案之后,立马就完全不懂了。
只能可怜兮兮地看向周诚。
周诚这会儿正在刷学校里发的那一本生物科目一轮复习的参考资料,他是真的再刷从第一页的第一个知识点开始看起,往脑海中那知识网上添砖加瓦的同时,顺手就将配套的习题给做了,发现有什么不会的地方或者是易错易忽视的地方,现场纠正,永不再错。
生物这门科目的知识点比较细碎,题目也偏简单,只要能将知识点都给掌握清楚,做题的时候基本上感觉不到难度,必修二的遗传题目除外。
周诚早就刷完了必修二,这会儿正在看选修三的部分,这一套一轮复习的参考资料基本上已经做完了。
周诚用眼角的余光瞥见成员如同坐在鸡蛋上扭来扭去,急得抓耳挠腮,他停下笔,问,“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怎么像毛毛虫成精附身一样要是遇到什么问题,你可以问我的。”
他这话已经是在嘴边优化过一遍之后的版本,他原本想说蛆精的。
程远有些不大好意思,他尴尬地将那张试卷推到周诚面前,“我在做生物的遗传部分,不太会,错的有点多。”
周诚拿过程远的试卷,扫了一眼程远自个儿的订正结果,被程远现场表演了一个男神沉默,这错的何止是有点多
十二道错十道,这是非常多了。
周诚将那十道题扫了一遍,大致分了个类,然后便从最基础的题目开始讲起。
讲题讲到一半,他从程远那懵懂的眼神中获悉,程远的基础知识大概也是空白一片,便将最最最基础的东西给拎出来,细致地梳理了一遍,利用思维导图的形式画了出来。
十道做错的题目讲完后,周诚顺带着将那两道程远做对的题目也顺带着提了提,大概用掉了将近四十分钟的时间。
他将自己写的思维导图与一些知识点、答题技巧等放到程远面前,见程远脸上有挫败,便安慰道“遗传的东西确实有点复杂,你再看看我写下的这些东西,有什么我没说明白的地方,咱俩再讨论。如果觉得都理解了,那就试着做一做后面的题目。用的知识点就那些,前面这些东西弄懂之后,后面的题目也不会太困难。”
程远是之前没好好学,不是傻。
高中生的课业原本就大,绝大多数学生都会在课堂上打盹补觉,更别提程远这种每天都要参加体训的体育生,早晨起来跑个一小时,上午的课程就算不困,那也是趴在桌子上听的,再加上教体育特长生的老师也没给这些学生设置太高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