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积年老吏油滑的过分,直接选择托病请假。
结果他们万万没想到啊,消息早上刚刚递到府衙,不等家人吃过早饭哐哐哐,大门被敲响了,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黑甲营上门送温暖了
老吏“”
黑甲营信誓旦旦地解释我们真的是上门来送温暖的,你看,我们甚至给你请来了大夫。
老吏“”
黑甲营快啊,快让大夫进去给你家老爷把把脉啊。
老吏“”
这自然就不能让大夫给看了,不然情况会变得非常尴尬。
识相的人都赶紧收拾收拾,呵呵笑着,表示自己得的是急病,急劲儿过去了自然就好了。大夫当然不用了,我赶着去工作呢。
随即摆着一张晚娘脸,带着上坟一样的心情去继续上班还得是尽忠职守的上班。
没人敢和对待先前那个花瓶太守一样,把新太守架空在他的位置上。
因为驻守的黑甲营都听新太守的话,他有兵。
钢刀总是比脖子硬的,这是射程还未出现时代的真理。
陈直甫一上任,就办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他把整个太守府的官员都给清洗了一遍。
城中原有的几个关键人物,或贬或撸,陈直统统把他们摘掉拿下去,替换上临海城的人。
至于其他官员的职位,他也予以调动,并且根据对方的性格和过去的表现,划分出了自己未来可以收为心腹的部分。
一套流程,陈直做得极其顺手。
他撤换官吏时大刀阔斧,人选调动得十分痛快黑甲营还驻守城中,能给他扯虎皮拉大旗,不在这种时候搞事,还要等到何时再搞
这是陈直对内做的事。
至于对外做的事
陈直把十多个拐子拉到菜市口,当着百姓的面,按律斩了。
这些人都是在黑甲营入城当日查出来的,军队内部进行过入城后的检查演练。
一般情况下,只要在一家里头发现三个及以上年岁相近的小孩,黑甲军就有职责问清这些孩子来历。至于女眷,也是要按规定问一句的。
搜查逃兵自然详细,地窖、水缸、衣柜还有暗道都不会放过。许多拐子就是在这当口被揪了出来,由黑甲兵直接扭送府衙。
斩首当日,陈直直接登台宣读这十余个拐子男女的罪状。
在说到他们一共拐走的小孩数目时,台下民情激愤,许许多多的烂菜叶子,甚至是粪水尿水都直接往台上泼去,砸了这些拐子满头满脸。
等到刽子手含一口白酒喷了鬼头刀,十多颗人头齐齐落地之时,满场都洋溢着痛快的叫好声。
陈直趁热打铁,又把黑甲营入城当日,押住趁机混闹,甚至胆敢放火泼皮无赖拉上场来。
他命人搬来一套简单的桌案,就地在菜市口坐下,当着百姓的面审起了案子。
这种人赃俱获的抢掠案极其好审,基本上五六分钟就能审完一个。
拿到口供按上手印之后,差役马上就把人拉下去,噼里啪啦地当场打板子。
在这种日常缺少娱乐的年代,这戏码简直看得人目不暇接。
放到现代,那就是传统的注水肥皂剧受众,第一次看到如此爽点毕露、直白明快的短视频。
观众们的手指自然一个劲儿地往下滑动,在痛打这些泼皮们的哀叫求饶声中,一回一回地爽了个够。
等到案子审完,百姓们脸上犹然带着意犹未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