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再反观扈雁鸣,他甚至连哀叫的力气也没有了。
口中涌出的鲜血已经糊满了他的整个下巴,胸腹之间连成一片的焦糊伤势就更是骇人。
就在刚才,他尝试着闪身躲到裴松泉背后自救,却被裴松泉叹着气退步让开。
裴松泉,他确实曾经是世上唯一的善神、和平神。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扈雁鸣的守护神。
不过,对于眼前的这一幕,裴松泉确实感到非常的不解。
不应该是这样啊
叶争流“”
顶着裴先生迷惑而疑问的眼神,叶争流毫无办法,只能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个,真不是她不愿停手啊。
扈雁鸣正在遭遇的攻击,乃是二苏卡之间的被动感应。
要是裴松泉问叶争流什么时候能停手,那叶争流只能回答,她也不知道。
像是这种一定概率下,自动触发卡牌追击,追击甚至变成连击的情况,叶争流根本没有经验。
毕竟
毕竟,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欧过
此刻,扈雁鸣浑身上下的防御灵器已经碎裂殆尽,意图避到裴松泉身后的那一下闪躲,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后挣扎。
在叶争流和裴松泉的对视之间,苏轼卡施施然循环了第三轮的“樯橹灰飞烟灭”。
被这一击迎面打中,扈雁鸣连闷哼一声都没有,便浑身僵直、焦黑如碳地倒在了地上,不甘不愿地咽下了一口糊涂气。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裴松泉缓缓地眨了眨眼睛。
他终于意识到,即使自己不这样着急地赶过来,叶争流也能对付这个身上带着其他神明标记的恶客。
不过,虽然如此,裴松泉却并不后悔折腾了这一遭。
他将眼神投向叶争流的身后,只见几个侍卫的脸上都汗津津的,面色青白得像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他们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每一根头发丝里都写满了心有余悸。
他若没有走这一趟,叶争流的性命固然得保,但对这些护卫来说,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看出叶争流的尴尬之意,裴松泉并未追问她为何能抵抗住自己的技能。
他走到扈雁鸣碳糊一片的尸身之前,俯下身去,给散发着皮肉焦气的扈雁鸣翻了个面儿。
叶争流跟在裴松泉身后两步,适时补充道“他说自己叫扈雁鸣。”
“扈雁鸣玄衣司中,残刀殿主的名字确实叫扈雁鸣。”
裴松泉回过头来,雪白的睫毛迟疑地在空中划过滞涩的弧线“但被你所杀的这个人他应该不是杀戮的手下。他身上带着色欲的标记。”
叶争流错愕地睁大了眼睛“嗯”
“是色欲的信徒。”裴松泉摇着头站起身来,很笃定地做出了这个判断“人死为大,把他好好的安葬吧。”
他刚刚叫停两人之间的战斗,也是想将这个信徒扣下,问出他因何来此。谁知道叶争流却收不住手,把人给
人已经死了,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裴松泉不打算苛责叶争流,故而按下此事不提。
何况,对于这个人的来意,裴松泉自己也能猜出七八分。
正思索间,他便听到身边的叶争流沉吟着接口“先生,色欲的信徒顶替玄衣众的身份过来,会不会是祂们两个联手的征兆”
“这个不一定,毕竟色欲已经和疯狂结成同盟,疯狂则是杀戮的死敌。”裴松泉轻声叹了口气,“但这至少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