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上述的那种可能,叶争流倒更倾向于他是把营里所有年纪小的孩子都单独挑出来了。
她这个大师兄这么做是要干嘛呢,难道要在军中推广未成年儿童保护法吗
叶争流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而在吃过午饭之后,她的那个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下午的训练比上午要轻,一共三项,分别是举石锁、爬杆,还有吹哨子。
没错,吹哨子。
军里常用战鼓声做指令,鼓声长短都各有其意义。比如短短短就是催促行军,长短长则意味着要停下来驻扎。分化到各小队下,队长则会用竹哨指挥,算是一通简化版的战鼓。
叶争流对此事略有耳闻,今天则结结实实地上了一课。
年轻的队长先是带着整支队伍温习了一下常识性的哨声主要是讲给叶争流听,再然后,他的讲述范围便扩展到了更复杂的哨声范围。
这一回不止是长短了,他把低音哨和高音哨也加了进去,还亲自下场指导士兵们吹。
一时之间,围坐的队伍里哨声四起。新鲜的竹哨之音高低错落,连绵不绝,总之是十分的催人尿下。
叶争流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在讲课之前,队长要提醒他们尽量去蹲个茅坑。
一堂课下来,叶争流不但学会了吹哨子,而且还学了个把哨子压在舌根底下的小技巧。
不过,教他们的队长倒是格外强调,平时不要含着哨子。因为他们一分神或者一紧张,可能就把哨子给咽下去了,若是背运,被生生噎死都有可能。
当天晚上,叶争流去找向烽打卡签退。
军营重地,没有令牌不容出入。叶争流早晨是由向烽亲自领进来,晚上想走却出不去了。
这要是别的地方,她找个地方混一晚便算了,柴房也不是不能睡。但军营这种只有雄性生物的地方,叶争流实在存在感太高。再加上月黑风高,总会有几个人脑子不好。
向烽要是不想军纪有失,就得在这七天里把她安排明白了。
听亲兵通报叶争流前来,向烽面上并无征询之色,显然是明白叶争流的来意。他收起桌上的军要,抬手示意叶争流坐下。
不等叶争流发问,他便开门见山道“左侧偏房已打扫过,你去看看,可能住得”
叶争流当然没什么挑的,她不用看,立即笑道“那多谢大师兄了。”
向烽若要留她在军营,肯定要分她个单间。这个单间在哪儿,周围的士卒心就散在哪儿,保不准深夜还会有人拼着挨军棍摸进来。
所以向烽隔壁是她的最佳选择。他是将军,身份够高,又是叶争流的师兄,名义也通顺。谁要是色胆包天摸进来那他完了。夜窥主将住所,从古到今都是重罪,就是一个死。
只要向烽没有监守自盗的心思,叶争流可以放心得睡到吐泡泡。
领会到这份安排的好处,叶争流微笑着将目光投往向烽的方向,心想这位师兄真是好一个镇宅神兽,其作用堪比貔貅。等她有钱了,就找人打一个等身缩小版的向烽放在床头。
向烽交代过正事,便要下逐客令。不等他示意叶争流该走了,便听对面的少女隐晦问道“说起来,大师兄,那个竹哨我也跟着学,没关系吗”
向烽抬眼看了看叶争流,一低头便提起笔来“无碍。”
他语气平静,只有字眼里透出森森杀机“若有泄露军机之辈,下半辈子只能用那枚竹哨当他的舌头,所以没关系。”
叶争流“如果真的情报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