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忘记了吗,我和你说过的凡是我见过的招数,对我就不会有用了。”
慕摇光的笑声隐约散落在叶争流的头顶“不过我也知道,姑娘当然不会信我,就像我不信姑娘真的能抵抗住我的香。”
慕摇光削断箭杆,单手托住叶争流的后脑,很是温柔地让她枕在自己膝上。
他从叶争流后背和船板间的缝隙里探入一只手,替叶争流从背后拔出了那根长箭,动作干脆利落,没让叶争流遭多余的罪。
“你看慕某就没有你这样狠心,即使明知道姑娘要杀我,还是要替你治伤。”
手里托着染血的半根箭头,慕摇光垂着眼睛捻了捻,感受到黏腻的鲜血沾上自己的指缝,他的眉头不经意地一皱,回手把箭头丢进了海里。
慕摇光想象不到,在叶争流心里,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但是无论怎样,他可不会轻敌小瞧这位叶姑娘。
从慕摇光获得第一张卡牌开始,他在叶争流手里吃过的亏,论次数简直能超过慕摇光前半生的总和。
第一次,是他想用普通的迷魂香盗取情报。
只是慕摇光没能料到,叶争流的意志极强,竟然生生从技能中挣脱出来。
于是第二次,他对叶争流用了最高等级的那道香。
结果却被叶争流另外用了一抹奇香反制。
足足三天三夜,慕摇光在脑海里反复回忆起整件事的每个细节,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要知道,他的香技来源乃是疯狂之神的赐予,神明之力即使经过削减,也不是凡人能够轻易及得上。
叶争流究竟个是什么来历她要效忠于何人座下,身怀怎样的利器,才能使用出更加厉害的香
慕摇光捏着叶争流这枚烫手山芋,竟然找不到下口的地方。
若说叶争流是个心机深沉之辈,偏偏她还很有几分不该有的良心。假如说她是世家大族出身,可叶争流分明对卡牌知识一无所知。
她奇怪得仿佛是一个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什么东西,偏偏她自己却对此习以为常。
就像是海里的水母并无什么特殊之处,渔民在沙滩上看到都懒得捡起。可若是把它运入内陆,便成为街头巷尾,万人争看的奇珍。
慕摇光拿着叶争流实在烫手,于是只好把她打发给疯狂之神。
既然叶争流除了出岛别无所求,而且也不想求到慕摇光的头上,慕摇光就只好给她创造需求。
关于如何从一位疯神的印记下逃脱,这种事她只能来求助慕摇光。
那天半夜,他们两人在神龛前相见,慕摇光本来想以气氛引诱叶争流拜见神女,让她成为疯狂之神标记的信徒。
只是,不知是出于自身的谨慎,还是因为全无对神明的敬畏,叶争流从来没有拜过那尊神像。
事已至此,慕摇光唯有再进一步。
他把叶争流逼到进退不得的境地,然后给她指出唯一的一条路,告诉她用血可以打开楼里唯一的密道。
无论叶争流是用自己的血,还是旁人的血,人血都会使那尊神女像瞬间发狂。
然而,令慕摇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叶争流她他妈的叶争流拿了一块煮熟的鸭血,直接给神女像的眼珠子抹上了
慕摇光“”
神女像确实发狂了,神女像是冲着慕摇光发的狂
他这个神使护卫不利,竟然使得神像遭到如此玷污。疯狂之神这种一等一的疯子,当然不肯轻易放过慕摇光。
即使是以慕摇光的本事,哄好那尊神像都很侥幸勉强。
至于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