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软榻上的画溪,小小一团,在被子里缩成一团。他视力极好,虽是晚上,烛光不慎明亮,但也觑见女子紧紧皱着的眉眼。嘴角也抿着,向下耷拉,不时微微抽动。
模样可怜。
箭伤处隐隐泛痒,如蚁虫爬过。他轻挠了下,复又躺回榻上。因体内的毒,他有点惧热,因而只拉过被子一角虚虚搭在腹部。
烛光还亮着,他轻阖的眼忽又睁开,目光又飘向软榻,狭长的眉眼微蹙。
他的王后混得真惨,新年最奢侈的梦想竟然只是睡个囫囵觉。
胸无大志。景仲唇畔轻动,低声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