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独自一人的时候,长义总是很沉默。
“听孩子们说,长义大人没有姓氏。”
炭十郎有时候真的很像三日月,那种通透世界的眼神,感觉在他们面前一眼就被看穿一切。
长义并没有拒绝炭十郎的试探,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我的名字是山姥切长义,备前长船长义所打造的打刀曾经,我是这样认为的。”
他不会欺骗回避三日月,自然也不会对炭十郎有所不同。
而且,对方想必也猜到了十之八九。
“那现在的长义大人不是吗”
是啊,此时此刻,他就是山姥切长义,他无比肯定这一点。
感觉到脸颊上一点微凉,长义抬头望去,初雪降落了。
“时间过得真快,又到了冬天。”
炭十郎浅笑着附和“今年可以为长义大人展示灶门家的祭祀舞了。”
除夕夜晚饭过后,灶门家的火神祭祀开始了。
四周用火把围成一个圆圈,将雪扫除后,中央露出褐色的土地,炭十郎面带“炎”字遮面,黑红狩衣边绣金色流苏,挥舞系着红色火焰飘带的分叉木枝,在最后的生命里尽情燃烧,祈祷火神在新的一年继续护佑灶门家。
赤脚在雪地里演示完一遍后,炭十郎停下回旋的动作,遮面完全挡住了对方的表情。
“长义大人也一起来吧,如果能和您一起跳火之神神乐,那是我莫大的荣幸。”
点点头拔出刀剑挥舞,无须练习,身体自然而然流动旋转起来。
火轮升腾,朝晖满地,似要融化冰冷的风雪。
颠倒翻转身姿,带有比火焰更加耀眼的辉辉恩光。
长义的神乐舞实在太过美丽,宛如火神大人降临人世,亲自祈舞。
炭治郎全神贯注地看得出了神,将动作毫无遗漏地印在那双瞳孔里。
恍惚间炭治郎看见白蓝狩衣的华贵身影拿着一把黑红相间的刀刃,刀刃根部单刻一个“灭”字,刀颚为黑色的阔十字形。
炭治郎揉揉眼睛再看去,又恢复成了长义的模样,手中的刀也是一直在长义身边的那把打刀。
火神祭祀过后,炭十郎的病情似乎快要痊愈,精神也振作不少。
孩子们都特别开心。
只有炭治郎闻到了父亲身上油尽灯枯的气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比往常更努力的往返小镇卖炭。
听镇上的人说,云取山的东边出现了野熊袭击并杀害人类的事件,山上只有灶门一户人家,为了保护家人的安全,长义和炭十郎二人结伴进入东边树林,寻找野熊的踪迹。
长义也阻止过炭十郎,但是炭十郎坚定地拒绝了。
说着,“这是我作为一家之主最后能为他们做的。”
“长义大人,可以请求您一件事吗”一路无言搜寻着时,炭十郎突然开口。
长义眼神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炭十郎开始说起另外一件看起来无关的事情。
“灶门家世世代代相传下来的火之神神乐,是神明大人的馈赠,原本是能够驱逐鬼的舞蹈。”
“鬼”长义想起曾经在梦中见过的六目恶鬼,鬼化的模样与缘一形成了鲜明对比,拿着一把与缘一相似的刀,他是为了什么,背弃剑士之道,舍弃人类之心,甘愿成为鬼的呢。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鬼,以人为食。我并不是请求您在我死后守护我的家人们,如果您一直停滞不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