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开始自责。
即使是从来没真正关心过谁的太宰治也知道,自说自话地把闪灵当成救赎的人,应当比闪灵本人更爱护她才对。
“回去吧,小闪灵。”
他看着女孩暗色的眼。
“回去吧,接下来交给我就好。”
说实话,森鸥外在知道闪灵自己回来了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的。
直到他看见闪灵苍白的脸色,闻到女孩身上的血腥味。
森鸥外收敛了笑容。
闪灵睁开眼时正趴在病床上,这个姿势让她觉得不太舒服,正打算翻身起来的时候却被按住了。
按在她右肩上的力道和温度过于熟悉,女孩很快回忆起不久前发生过的事。
当时太宰治态度强硬地叫来了港黑的成员把她带回港黑大楼,在见到医生后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拎起来按在了手术床上。
一针麻醉下去,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所以现在一醒来她就要面对森医生的怒火了吗闪灵放弃了抵抗,乖乖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当然知道医生在生气,如果是她自己,面对不爱惜自己的病人也会生气。
“如果觉得难受的话就坐起来吧,”医生说,“要我帮忙吗”
“不用”闪灵轻轻侧过身,小心翼翼地避开左肩上刚缝合不久的伤,以及接在手背的输液管。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听医生的话坐起来,医生帮她调高了床铺让她可以靠在松软的枕头上。
“那么,我可以知道都发生了什么吗”森医生靠着椅背一副轻松写意的样子,十指交叉放在交叠的大腿上。
他身上的气势和在诊所时完全不一样。
“被流弹击中了。”闪灵垂下眼。
“我不记得有教过你说谎。”
医生确实没教过闪灵怎么隐瞒事实,如果他教过,现在大概也不会第一时间就看穿她的谎言。
虽然闪灵从没想过能骗过森鸥外。
年幼的萨卡兹坐在床上努力组织语言,已经是首领的医生在旁边耐心地等着,他没对女孩施加任何压力,可他们都知道闪灵无论如何都只能说出真相。
闪灵终于重新开口了。
“被人偷袭了,只有这一颗子弹没躲过。”
这次的答案还是有些差强人意,但至少比前一个答案要真实了不少,女孩唯一隐瞒的也只有躲过子弹的过程罢了。
也许是自己躲过的,也许是中原中也或者太宰治帮了忙,闪灵觉得医生会用自己的想象力帮她填补这方面的空缺。
然而他没有。
“只有这一颗其他的是怎么躲过的”医生问。
闪灵闭上了眼。
事态又回到了最初,闪灵必须说出事实。
女孩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知道。”她说。
她确实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办法控制的源石技艺会在那时被顺利地施展出来,明明之前连治愈一道小小的划伤都做不到。
闪灵不想告诉森医生更多,被医生猜到她可以使用治疗法术的事已经让她足够被动了,至少另一张底牌不能被医生知道。
她不敢和医生对视,只能低着头做最后的抵抗。
医生的棋局总是领先别人很多步,他熟练地把握别人的心境,不放过任何的时机。
森鸥外和太宰治很像,或者说,太宰治和森鸥外很像。
他们总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