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热退后他进入困乏期,多数时间都在睡觉,趁魏忱不在私下询问过医生,医生告诉他他目前的状态需要睡眠补充消耗的大量能量和体力,还给他开了味道奇奇怪怪的药,魏忱之前不允许他吃药,好不容易等他熬过这段时期,却又要逼着他每天定时吃药。
关于精神体的也不了了之,夏开除了前段时间发的高热,目前精神体没有任何出现的预兆,若非跟医生再三求证,夏开都怀疑他的老师说了假话欺骗他。
阳光慵懒的午后,夏开困乏地从床上挣扎起来,跟纪晚通了视频联系。
他连连咋舌,好奇纪晚怎么一天比一天黑,人也非常的瘦,眼睛却亮的有神。正因如此,夏开担心他的情况,问是不是魏忱虐待他了。
纪晚面色一如既往清淡“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的情况。”
夏开语塞,片刻才说“他们说我的精神在觉醒,可我没有感知到关于它任何一点的存在。”
他越想越疑惑,甚至怀疑魏忱是不是交待医生隐瞒他什么事。
“纪晚,你觉得呢”
又问“你见过精神体的存在吗别人的精神体觉醒时会经历哪种情况呢”
纪晚摇摇头,关于精神体他也一知半解“我有个朋友是oga,他的精神体觉醒时没有你这么能折腾。”
夏开缩了缩脖子,一摸后面有些湿润的触感,连忙用叠放在旁边的毛巾轻轻擦拭。
他甩了甩头发,疑惑的抓起来“我总觉得头发长长的速度比以前快。”
纪晚的目光闪过几分怜悯,没告诉夏开有的药剂可以延缓精神体的觉醒过程。
药剂的使用通常会伴有副作用,一般会表现在身体的变化上,因人而异,唯一的共通之处是使用药剂的目的大多是为了缓解过程带来的痛苦,对夏开而言这些痛苦是有几率再一次对他的身体产生损坏。
魏忱私自给夏开做了这样的决定,纪晚不知道该替夏开悲哀,还是高兴。至少魏家的掌权人真正的关心他,虽然这会让以后知道真相的夏开心里难受,没有人喜欢自己被蒙在鼓里,丧失选择权。
而在夏开被魏忱救回来的那一刻,他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
纪晚斟酌的评价“他对你的占有欲望和保护欲望非常强烈。”
夏开还在纠结头发长长的事,从他高热到昏昏欲睡的这段期间将近一个月,一个月除了魏忱抱他出去夏开几乎没自己下地走过,腿脚每天都由魏忱按摩,虽然酸软,不至于没有走路的力气。
他锤了锤腿脚,跟纪晚说“老师其实很尊重我。”
夏开任性的要做什么事魏忱都没有阻拦,包括任由他穿得妖里妖气去气老太太,一直纵容他随心玩闹。
只是纪晚的话也有道理,他再放肆,终究也只能在魏忱允许的范围里肆意胡来,魏忱把这个范围扩得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夏开甚至猜不出对方包容他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纪晚定睛看着夏开陷入纠结,给他了一点关于用药的建议,再多的也不敢说。魏家的掌权人手段高明,他光要的信息和参与过程就付出不算小的代价,夏开跟他还算投缘,缘分有时候只能止在合适的脚步,说得多也是害了夏开给他添加烦恼,与其烦恼,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闲聊将近一个小时,纪晚主动先切断视频通话,他们的通话信息在不久之后将会被上报到魏忱那里,无所不在的监控,纪晚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