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里又乱又烦闷,喝光杯子里的酒,借着酒气冲出去,摇摇晃晃跌在魏忱怀里。
迎上对方沉静的淡褐色眼眸,夏开张嘴咧了咧,故意把酒气朝魏忱衣服上喷“老师,您又来接我了啊。”
夏开被魏忱半抱进了飞行器,安分躺下片刻,夏开燥热的翻了翻角度,掀开腰间的衣服,闪亮的钻石片犹如镶嵌在皮肤里,折射点点光芒。豪到显土的衣服穿在夏开身上,有种别致的堕落美。
“老师,”夏开望着魏忱的侧脸呢喃,“我向来敬您,也没想到你这事瞒了我那么长时间。”
魏忱是云上的光,他说地里的泥,不一样的。
“为什么要骗我呢”夏开迷惑不解,爬向魏忱身前,借着酒意去揪魏忱的衣领,鼻子使劲的凑近嗅,“老师、老师”
他垂头丧气“我好难受。”
脖子后的临时标记齿痕可见,魏忱伸手摸了摸,夏开推开,扭过头专注盯着窗外略过的夜景。
魏忱每天都有大量的公务处理,忙到早晨才休息是经常有的事。偏偏这样的大忙人,风雨无阻地过来接一个醉鬼。
夏开傻笑,乐呵呵的指着魏忱,一下子扑进了抱紧。
“老师,您爱我吗”
衣服的闪片在魏忱眼底晃出迷人的色泽,夏开没看到,他自言自语“不爱、不喜欢。”
夏开厌恶地说“您也不馋我的身体,所以究竟为什么。”
他相当的矛盾,既享受沉沦魏忱给他的好,又害怕恐惧这种没有条件付出的好,站在天堂和地域的边缘,无论跌到哪里都是深渊。
“老师,您爱我吗”夏开坚持不懈,执拗的问。他没从魏忱眼底看到答案,失落的自嘲,又恨恨瞪了一眼,醉醺醺的缩到角落里,不准魏忱碰他。
魏忱低头处理起光屏上的邮件,温暖的信息素化出无形的手轻抚夏开缩起来的脑袋。
飞行器抵达别墅的降落点,夏开不要魏忱搀扶,自己踉踉跄跄地跑出去,经过花园看到开的烂漫的满园芬芳,想起魏忱搭理它们时格外耐心从容的姿态,又气的脱去鞋子下地,反复从花茎上碾踩。
他得意地朝不远处沉静凝视的魏忱扬起下巴,回到别墅内的大厅闭眼躺下,看起来没心没肺,仆人面面相觑,哪敢多言。
“打一盆水过来。”魏忱让所有人离开,蹲在夏开身前看着他,“开开。”
夏开紧闭的眼睫抖了抖,故意背对魏忱不理会。
温热的水拂上脚踝,夏开内心一阵潮热,似乎连水都浇进他的心口。
酒精伴着水热,他头晕脑胀,神志不清。
“老师关我做什么呢,又不喜欢我,把我当狗关着养呢。”
他痛苦地说,眼睛闭起,所有感知就都集中在被魏忱握起来的脚踝。
温热带着细微粗糙的指腹贴在脚趾头上,泥沙洗去,转而覆盖另外一种不同于常人的热度。
夏开忽然猛地睁眼,抽不开。
魏忱按着,目光波澜不惊,嘴上说“开开认为呢。”
唇边的软热停留在脚踝,夏开浑身的温度轰然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