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在这院子里瞧了个通透, 也没能找出来那甚么“瓠瓜”的。
唯二能看到的,一个便是头顶的大树, 另一个则是东墙的葫芦了。
恰好有微风习习吹过,那些刚结了果儿的小葫芦, 便顺着风在空中飘摇。
金素只觉得脑中灵光一现, 遂抬起手来,忙指着东墙,开口问起小五郎来“那瓠瓜,可是东墙的那些个”
小五郎本就想着指出来瓠瓜让她看呢, 谁知道竟先被她给点了出来。
他这心中只觉得有些遗憾,但也只能点头道“那些正是瓠瓜呢,这才刚结了瓜不久,最是能玩儿的时候,可惜我阿母不许我摘了那些小的把玩, 一旦被她发现我揪了瓜, 她定然是要捶我的”
吓这熊孩子真的是顽劣
听他刚刚那番话讲的,别说他阿母杨二娘子要捶他了,自己听见了,都想动手训诫他一番呢。
玩儿什么不好,偏生要去玩儿那刚刚结了果的葫芦
就算是在现代, 葫芦的用处都颇多。
不论是高档些的文玩葫芦,还是拿嫩些的小葫芦做菜吃,亦或是等葫芦老了当储物器具, 比如说酒壶,更或者将其从正中间剖开,做个舀水的瓢儿,也是极好的。
这小五郎他却想着要摘了去玩儿,实在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金素却不知道,小五郎方才那话也不过只说了一半儿,他还有更大胆的话儿没开口呢。
“金小娘,你刚刚既然提到了瓠瓜,我偷偷去摘些小的来,让你看看不就好了”
因着怕这话被自家阿父阿母听到,小五郎也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讲的。
金素听了后,却只是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他,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的那一片“赤诚之心”。
“小五郎,刚刚你不是还说,怕你阿母捶你么怎么现在又起了要去摘葫瓠瓜的心思了“
”若是让你阿母知晓,少不得又要挨一顿,何苦来“
”再说了,我先前只是未见过瓠瓜种在土里的样子罢了,我家用的水瓢儿不也是干了的瓠瓜剖了用的哪里又值当你特意去摘了小的来给我看了少生些事端罢”
金素规劝的这番话,小五郎听了,心中却是有些不太舒坦的。
他待要再和金素搅缠几句,却不料金木匠已经和王五郎叙完了话,也自杨二娘子那里,得了瓠瓜和莱菔的种子,一切事由差不多已经办理妥当。
眼下,他手中正提着个小麻布袋儿,径直走到了树下,招呼金素要家去呢。
“素素,快些与小五郎作别罢,我们要回家去了。”
金木匠的声音如同一声闷雷,直接敲在了小五郎的心上。
这一刻,他早已忘了刚刚的不快,只瞪着大眼,震惊地看着金木匠道“金小娘,她她这竟要家去了么”
金木匠笑着对他点头道“正是呢,家里还有诸多活计要忙哩,实在是离不得素素。”
金木匠都这般说了,小五郎心中再有想法,却也是没法子的了。
在金素开口和他道别后,他就有些期期艾艾地对金素招手道“过几日,我还能去找金小娘玩儿吧”
他这般作态,金素也只能点头应了。
一直到金家父女离开,小五郎都还站在门口往外望呢。
杨二娘子看着自家儿子的傻样儿,不由得叹息道“五郎,你说说,狗儿他这是怎么了”
王五郎素来大大咧咧惯了,眼下更是浑不在意地摆手道“他小孩儿心性,有一出想一出的,我又如何知道”
而小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