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棪忍耐了几月,终于发恨, 不许翊安再吃那些苦药。说是亲起来总有股涩味,败坏兴致。
翊安当时正喝完药, 还没漱口, 坏心地跨坐上他的腿, 捧着那张惊恐的俊脸便吻下去。
一时口水声啧啧作响, 嘴里的苦味都渡了去。
末了,还擒着他的下巴笑道“兴致重要, 子嗣重要”
齐棪被迫微扬下颌,这姿势让他觉得自己像个以色侍人的男宠。
他低头去咬她的手,直到翊安嫌疼, 将两手背在身后。
齐棪拿起瓷罐里的蜜饯,用嘴喂她吃,吃了多久不晓得,最后甜腻得两个人都有些难以负荷。
他严肃地说“你重要。”
他的翊安最怕苦,不知哪里的勇气,日日去喝那汤药。
她极少与他说情话。
可齐棪晓得,她对自己的情分,他几辈子也报答不尽。
夫妻间的感情换作“恩爱”, 在一起久了,点点滴滴都成了恩。
翊安听他的话,将药停了。
两个人不再提孩子的事情,也不许旁人提,趁闲没羞没躁地腻歪在一处。
偶尔游山玩水,出去寻美食看热闹,荒唐起来,连正儿八经做皮肉生意的青楼都同去逛;
偶尔几日不出门,饭都由齐棪端进去喂,以至于但凡他休沐后,再出门时都神清气爽得宛如在家吃了长生不老药。而翊安则像被山间狐狸吸去精气的书生,要慵懒上两天。
若想小孩子,便去宫里看正是可爱的小魏洵,皇后最乐得抱出儿子。
有天心血来潮,齐棪去连府把连家宝拐了来,陪翊安解闷。
连家宝跟他爹那讨人厌的脾气不一样,闹腾又爱笑,除了他爹,与谁都疯的起来。
头一回被齐棪偷回时,还流着口水“阿巴阿巴”,兴致勃勃地打量这陌生地方。见到翊安,伸手便求抱,热切地在她脸上落下一个满是口水的吻。
齐棪惊愕,忙替翊安擦净脸,去挠他的胳肢窝“好你小子,我陪你玩了大半日,怎么不见你亲我”
连家宝咯咯笑“哈哈。”
翊安抱他晃了晃,“连少爷以后风流起来绝对数一数二,保管给他爹爹找一箩筐事情。”
齐棪赞成。
所谓一物降一物,连舜钦这儿子,正是来磨他性子的。
翊安是次年初冬时有的身孕。
那时魏洵已经过了一周岁,走路稳当,“姑姑”两个字也喊得十分清亮。
他越长越像魏绣,皱起眉头来,简直与魏绣一个模样。只嘴巴像皇后,逗他笑时,腼腼腆腆地抿着。
因为乖巧安静,太讨人喜欢,任谁看见都想抱一抱,连其余几妃也不例外。
然魏绣规矩严,不常让她们去见皇子,甚至不许她们动手碰。于是几个人另辟蹊径,赶着去巴结皇后,只为了在旁看一会小魏洵。
在他会说话后,皇后就开始教他喊“锦娘娘”、“灵娘娘”等,小魏洵奶声奶气的学着,把几个妃子激动得差点当场晕过去。
翊安见了一回,震惊,心道她们对皇帝怎么没有此热乎劲。
果然,后宫里还是太无趣。
而连家宝亦是个鬼灵精怪,被齐棪偷惯了,无比配合。
他心里清楚。长公主府有美人姑姑,还有好吃好玩的,怎么闹都没人管,一待便舍不得走。
气得连舜钦上门寻子好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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