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遥踹了他一脚, 有些恼道“换你试试”
颜洲哄着他道“乖, 不换。”
谢遥没法忽视颜洲注视他时, 热切而又炽热的目光。
他怀疑即使房间内灯光幽暗, 颜洲也将他里里外外都看了个清楚。
这种视线穿过他的皮囊,生生折磨着灵魂。
谢遥有种深深的羞耻感和放纵的负罪感。
然后在自己双腿被折上去,毫无遮拦赤诚相见的时候, 谢遥抓过边上的一只枕头遮过眼睛, 试图留住最后一点矜持, 身子却抖得厉害。
颜洲低低地问“还疼吗”
谢遥手攥住枕头的一角, 过了会儿, 语气里带着有些重的鼻音, 艰难道“进来吧。”
颜洲得到了许可, 吻了吻他的唇角,似在安慰。
尾椎以下却失去了着力点, 谢遥失重了一样地抓着颜洲的手臂。他的腰被颜洲紧紧地扣着,背被一下下重重地撞在床上, 陌生而又奇异的感觉刺激到骨髓深处。
他的眼睛有片刻的失焦,然后蒙上了层薄薄的雾气。
两人的呼吸都很重,像是暗夜里钟摆清晰的摇晃声,一下下击在彼此心里,荡开涟漪。
后面颜洲抱着谢遥去洗澡, 谢遥又困又累已经睁不开眼了,边洗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然而颜洲却睡意全无。
好几只空了的啤酒罐被放在床头,两只已经滚落到房间的某个角落里,空气里氤氲着淡淡的酒味儿。
他撑着手臂,静静地看着谢遥睡觉,听着他安稳而规律的浅浅的呼吸声,心里涌起一股奇异的安宁感。
像是冬季覆盖着的草原的一层厚厚的雪,沉沉地遮掩住了原本杂草般纷扬心思,一切归于平静。
谢遥脖颈处落着个半月形的咬痕,微微泛着红。
颜洲出神似的盯着它,忽然觉得,这像是一道枷锁的锁口。
枷锁里困着的东西,是他的爱和欲。
然而他却把独一只的钥匙送给了谢遥。
第二天早晨,谢遥醒来后发现已经睡到了九点,颜洲已经起来沿着海岸线跑过步了,就等着他一起去吃早饭。
谢遥只挪动了一下,就发现浑身酸疼得不像话,尤其是腰,下一秒快散架了一样。
半残障人士气得想踹男朋友一脚,结果悲催地发现,这他妈有点艰难。
人生也很艰难。
谢遥有些怨恨地看着颜洲道“你真行,你可太行了。”
颜洲露出抱歉的神色,谢遥问他“知道错了吗”
颜洲点头“错了。”
谢遥满意了点,朝他勾勾手指道“给我揉揉腰。”
颜洲用刚好地力道帮他揉着,淡定地说出后边那句话“但下次还敢。”
谢遥“”
他还是挣扎着踹了颜洲一脚,然后坚强地从床上爬起来,去了洗手间。
谢遥茫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开始思考他怎么就自然而然、顺其自然地跑到下面去了,最后认为是喝酒太误事儿,所以把主动权白白送给别人了。
然后他看到脖颈处清楚地烙印着个痕迹,嚣张得跟想让所有人看到一样。
谢遥暗骂颜洲,庆幸现在是冬天,刚好可以戴围巾遮住。
他继而回想了下昨晚经历的事儿,免不得面红耳热起来。
谢遥严重怀疑颜洲把他性格里吃软不吃硬的那一点早就掌握得清清楚楚。要不是颜洲耐着性子半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