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虽然我不懂你说的这些,但总觉得你这个词用的不太对。”
接着老太太叹了口气“你妈脾气也古怪,我有时候都摸不清我这个女儿在想什么好孩子,要不你跟我回老家得了,你一个人住着多不方便,还没人照顾你。我看别人家孩子上学,早晚都有人接送,你在这儿连吃饭都要自己做。”
“您就少操点心吧。”颜洲劝道,一边认真跟她分析,“住这儿上学方便,回老家我还要转校。”
老太太“行吧行吧,你跟你妈一个样子,老是一个人把决定做好了,谁说也不管用,也就你外公在的时候还能劝劝。”
走之前,老
太太拼命地想还有没有什么没叮嘱的事情,终于想起来一条“要多跟你们班长好好学习,功课千万别落下了平时同学关系也要搞好,这个以后用处大着呢。”
颜洲终于有些不站不住了“外婆,你说这么多话真的不渴么”
老太太气笑了“混账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
送完人他进屋子,发现屋子里悄默无声。
回房间一看,某位学霸坐在地上,歪着身子趴在床上已经睡着了,两条长腿懒散地搁在地板上,上半身伏在床上,毫不客气地拿颜洲的枕头垫着脸,手臂舒展地伸着,压在枕头上。
谢遥手头作业写完了,见颜洲还没上来,想趴着等一会儿,却因为昨晚喝了酒就没睡安稳,白天忙着赶作业,加上午睡的时间又被老杨叫去办公室统计排名和错题,等着等着就忍不住犯困。
一开始趴枕头还有些犹豫,但想到昨天都睡这床上了,谢遥心又大了起来,干脆坦坦荡荡地把枕头拿过来。
他没想到的是这枕头上有薄荷味道的洗发水味,在夏夜里拨拢来一丝清清冷冷的凉意,很是好闻,又有点催眠,最后让他成功地睡着了。
颜洲本来想叫醒他,犹豫了一下,最后在边上蹲下来,以同一水平线的高度看着他。
谢遥枕着手臂,侧身曲着腰,校服上衫被绷紧,勾勒出线条清晰的脊背来。平时是喜欢笑的人,睡觉起来,笑意便从眼尾和嘴角都褪去,连眉心都微微地蹙起来。
颜洲望着这张脸,一瞬间觉得有点陌生。
半晌后,他迅速缩回了手,心下后悔起来。
拇指指腹还残留着微妙的触感,以及男孩子眉心微热的温度。
他捻了捻指腹,清楚地意识到刚刚那一瞬间,他不想要看到这人皱着眉的样子。
谢遥在浅淡的薄荷凉意中睡得很舒服,一点没察觉,还把脑袋往枕头里埋了埋。
忽的,耳畔忽然响起令人振奋的声音。
谢遥差点因为肌肉记忆而忍不住跳起来敬礼。
又是那个妙人在他睡觉的时候放国歌
谢遥烦躁地揉着眼睛,略带崩溃地撑开眼皮子,等看清面前的人后,差点弹起来跟颜洲打一架。
被颜洲抓住手腕,制止了一场
架后,谢遥用空余的手真诚地比划了个中指“做人不能这么绝”
颜洲“被逼无奈了解一下我刚刚喊你了,但你睡得太死,扶都扶不起来。”
谢遥“”
他悲伤地发现自己的忍耐底线被颜洲扒得一干二净,以至于现在都懒得追究放音乐的事情,甚至想问一问数学卷子写完了没有。
谢遥决定不再做无用的战斗,直截了当道“时间到了,你别告诉我你数学卷子还没写完。”
颜洲用指关节敲敲桌上的卷子,神色平静道“写完了。”
谢遥把自己的那一张拿出来,对着颜洲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