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事,她胡乱从地上抓了件衣服往身上裹,屏住呼吸回过头偷看了江恕一眼,见他没反应,才悄悄舒一口气,轻手轻脚地往浴室走。
等到了镜子前,她才发现身上套的,竟然是江恕先前随手脱下的白衬衣,少女脸颊爆红,手忙脚乱替自己擦拭一遍,又忙回到卧室。
男人衬衣宽大,套在她身上像条裙子,扣子已经不知去向,温凝双手攥住领口,看了眼大床上的江恕。
他的衣服此刻在自己身上,胸膛赤着,单只手臂压在额头处,肌肉线条漂亮,看得出是个锻炼有素十分自律的男人,下颚线流畅,即便闭着眼,也能感觉到压迫,清冷疏离与生俱来。
明明几个小时候之前,两人才做着最亲密的事情。
温凝担心再上床会吵到他,思来想去,索性到床边的小沙发上躺下,没多久便昏睡过去。
江恕偏了个头,透着淡淡月光,睨着沙发上的小人儿瞧,片刻之后起身,随意仰头灌了一整杯冰水,掏了包烟往阳台上走,经过沙发的时候停留了几秒,最后还是随手捡了条薄被盖到温凝身上。
第二天早上天光大亮的时候,温凝才迷迷糊糊醒来。
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作息一直很规律,前几年为了赚钱给爷爷治病,几乎日日与凌晨四五点的月光做伴。
只怪昨夜的江恕不做人,早上她清醒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奇妙的是,虽然心里有些怕他,可昨晚却是她这么久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晚,大抵是因为房里有江恕,她就能安心些。
床上的江恕已经不见人影,温凝抱着被子盘腿坐在沙发上有些失落,看着一屋子的狼藉,回想起昨夜的放肆,她脸颊便烫得不行。
简单梳洗一番,习惯性把卧室收拾一遍之后,又是半小时过去了。
温凝下了楼,打算找找江恕,却没曾想误打误撞进了旁厅。
餐桌上,一个女人正吃着早餐,穿着精致华丽,举手投足都在努力保持优雅,仔细听还能听到悠扬绵长的音乐。
温凝认出是昨天晚餐上坐在江家二少身边的那位太太王凡,按照辈分,她该喊她一声二嫂,只是看见这样的阵仗,多少担心会打扰到她,温凝小心翼翼不出声,转身刚要离开,却被人叫住。
“见到我连个招呼都不愿意打,到底是乡下来的,半点礼貌都没有。”
温凝微皱了一下眉头,这话语里的刻薄,与昨晚在众人面前见到的二嫂判若两人。
她迟疑了一秒“二嫂,早。”
“不早,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还指望我们等你用早餐江家可没这个习惯。”
温凝也没这个习惯,她压根没想过有人会等自己,早餐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反正这些年都饿习惯了。
“抱歉二嫂,睡过头了,我不吃早餐没关系的。”温凝说完便打算走。
“哎,等等,走这么快干嘛赶着去给老爷子告状别想了,老爷子昨晚喝了点酒,一大早又送医院挂水去了,怎么,江恕没和你说也是,他连婚礼都不参加,又怎么会和你多说。”
婚礼是温凝心中的一根刺。
兔子再温吞也总有点脾气,她不打算在这里继续被冷嘲热讽,转身想走,却被王凡一把攥住手腕往后拽,一时间失去平衡,眼看就要被身后的餐椅绊倒。
然而意料中的摔倒并没有到来,江恕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伸手一下揽住她的腰,小姑娘瞬间跌到了他身上。
刻薄的女声还在继续“你小心着点这桌椅可都是冰川时期的木雕,撞坏得话你赔”
“冰川时期的木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