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家门而不入,六十多天不闻不问,怎么看都不像是真正的女主人少奶奶该有的待遇。
甚至连个小情人或是暖床的工具都算不上。
惠芬也是仗着这一点,才有胆子对温凝大呼小叫,吃准了她好欺负的性子,连吃里爬外偷东西被逮个正着,也丝毫不担心被揭发。
大抵是方才的动静太大,惊扰了住在一楼佣人房的老管家徐妈。
徐妈对温凝这个乖巧胆小的丫头倒是喜欢照顾得紧,睡眼惺忪寻着光过来,看见温凝手上的伤便紧张得不行,一下子什么睡意都没有了,偏头严厉地瞪了眼干站着的惠芬,忙找来药箱给温凝包扎。
“哎哟,怎么弄的,伤口还挺深的,温小姐您忍着点,酒精消毒会有点儿疼。”徐妈满脸关心。
温凝眉眼恬静,心下很是动容,她寄人篱下惯了,也没见过父母,从没被人这么紧张过,以往的伤远比这个严重,顶多冲冲水,忍着疼慢慢挨,酒精味都鲜少闻过“没事的,小伤不疼,睡一觉就好了,徐妈您别担心。”
温凝笑了笑,徐妈没听她的。
“小丫头皮肤嫩着呢,哪有不疼的,万一没养好再留下疤就不好看了,注意着点,这几天都别碰水,徐妈盯着每天给你换药昂。”
温凝点点头,道了声谢,想想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估计也留了不少,以往不在意,倒是刚刚徐妈说的话提醒了她,万一江恕看见了,会不会嫌她不好看啊
想到江恕,她又开口问“江恕他快回来了吗”
徐妈没抬头,显然不敢看她的眼睛,随意扯了谎安慰到“先生忙,咱们先生事业做得可大了,你们过两天要举行婚礼,婚礼完了还得去度个蜜月,总得先把公事都提前办完,好腾出时间来陪你不是”
提到婚礼和蜜月,温凝脸颊微微一热。
徐妈又说“咱们寒城老一辈还留着旧说法,男人女人婚礼前暂时不见面,婚后才能美美满满,小姐别多心了。”徐妈说这话时,心里也虚,江恕秉性狂妄肆意,即便从小是她带大,她也仍旧捉摸不透。
两天之后,沿海首富寒城江家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婚礼。
无数寒城上流人士削尖脑袋往这场婚礼上凑,美名其曰婚礼,可在大多数权贵眼里,江老爷子为太子爷大办喜事,这是和江家攀攀关系的绝好机会。
婚礼当天,温凝紧张得控制不住发抖。
徐妈跟在她身旁,一遍又一遍提醒她一会儿进场的流程,时不时还替她整理整理华丽繁重的裙摆。
一直到试穿婚纱的那天,江恕都没有出现,温凝低着头微红着脸,不住地去想,一会儿江恕见到她穿婚纱的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正式入场时,温凝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洁白的头纱垂在面前,细闪的钻坠勾勒出完美的锁骨线条,盈盈可握没有一丝赘肉的细腰立刻吸引众人注目。
忽地一阵柔风将她的头纱微微掀起一瞬,少女面庞的娇俏稚嫩引得周围人倒吸一口气,莫名停下了交际声,而后满厅寂静。
寂静之后便是带着颜色的交头接耳,江家三少不愧沿海首富太子爷,上流圈子里名媛千金一个不要,往外一带便是金屋藏娇的真绝色,小姑娘看着年纪很小,除了漂亮的皮囊,估计手段也是厉害得无人能比拟。
贺家少爷贺呈自小和江恕关系好,几个人混着一起长大,昨天从自家父亲嘴里知道他恕哥要结婚,今儿赶了个大早,坐在了头排。
方才人人只顾着惊叹,他便立刻手忙脚乱掏出手机来对着温凝猛拍,白纱只撩起一刻,照片拍得朦朦胧胧,可温凝那勾人的气质仍旧无法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