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在御乾湾门前停下,徐妈便匆匆跑了出来,面露难色,看起来十分着急“先生,您可算是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江恕右手解着衬衫袖扣,漫不经心地问。
“夫人一直不肯吃饭。”
江恕脚步顿了顿,继而变得急促了些继续往屋里走。
“从上周开始就不太愿意吃饭,一开始我以为她是刚回国,还吃不惯我的手艺,没胃口,可后来越吃越少,今天索性一口不碰。”徐妈皱着眉,欲言又止。
江恕看出来了“说。”
“您先前忙,可能不太清楚,夫人自从生病之后,脾气就一直不大好,平日里也不肯说话,我们除了陪着干着急,真没什么好法子哄,可是这趟回国之后,夫人一直是由太、太太陪着的。”
“夫人似乎很喜欢太太,我偶尔送水果上去的时候,常听见夫人拉着太太说悄悄话,那模样像极了小孩儿,每回太太陪着的时候,夫人心情都特别好,饭有太太帮忙喂,也都能好好吃。”
“可自从太太走了之后老夫人又变回了先前那样,今儿就更不对了,大抵是太想太太了,饭一口不肯吃,嘴里还老念叨太太的名字。”
江恕沉着眸点了个头“把饭菜送到楼上。”
他吩咐完,回到房间将一身烟酒气的衣服换掉,而后来到母亲沈君仪的房间。
老妇人坐在沙发上,面朝着落地窗,安安静静看着不远处微微摇摆的树叶。
“妈。”他唤了她一声,拿着饭碗蹲到沈君仪面前,“饿不饿还没吃吧”
沈君仪高傲的下巴一扬“不吃。”
“我要凝凝喂”
沈君仪早年间受了刺激,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心智时好时坏,有时候任性得就像个小孩,说出来的话并没有这个年纪的女人该有的成熟。
江恕耐着性子舀了勺饭,上边搭配好肉和绿叶菜,吹好温度,喂到沈君仪嘴边。
沈君仪看都不看一眼,却忽然按住江恕的手,眼里闪过一丝焦虑地问他“小恕啊,你是不是又发臭脾气,把凝凝弄丢了呀”
“凝凝是小姑娘,容易受委屈,要好好保护的,你不能发臭脾气,你看妈妈就跟凝凝好”
男人一怔,手中勺子掉回碗里,胸膛没来由得发闷,像是有什么东西掐住了他的喉咙,半晌说不出话来。
是啊,他好像把他的凝凝弄丢了。
好不容易让沈君仪吃了几口饭,徐妈稍作处理后,便陪着她睡下。
江恕从酒窖里带了瓶伏特加回客房,这段时间以来,他都快将这酒的味道融进血液里,可好像越喝越清醒。
越喝越想她。
冰飘花镯礼盒端端正正摆放在客房的梳妆台上,江恕仰头灌了口酒,小心翼翼从盒里将镯子取出来。
镯子上被先前的主人细心地缠上好看的绸缎丝带,给镯子增添了不少点缀,不仔细看压根瞧不出来镯子原先被摔碎过。
这东西当初本想拍回来送她,可没来得及送出手,就被他无所谓地摔碎。
后来听徐妈说,那天他飞去国外之后,温凝熬了几个大夜,修修补补费了不少精力才把镯子修得漂亮起来。
原以为她是心疼自己还未收到的贵重礼物,后来听她一说才知道,原来小姑娘压根儿没觉得她丈夫会买这种贵重的东西送她。
最后还是以扔了可惜的理由,才兜兜转转到了她手上。
可哪怕是这样一个已经碎了的,不值钱的东西,小姑娘都宝贝得紧。
那天他回家的时候,正巧听见江檬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