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舟上也有一口钟,只是普通的钟,用来提醒时辰和预警的,哪晓得刚刚会突然响了一声,真是奇怪。只是明明是它响的,为何声音却那么特别,跟平时的钟声完全不同。
这口钟只是个法器,怎么能有那般涤荡心灵的声音。
听得这话,地上的男修终于缓了过来,他立刻爬起来,鼓起勇气在编磬下来回穿梭,果然这一次再无任何动静,他欣喜若狂地喊“我没事,看,我没事”
王怜枝这才微微颔首,他身边的女修顿时道“疯疯癫癫的,下一个。”
苏饴糖抱着云听画站到一边,说句老实话,刚刚那一瞬间她后背都湿透了,她害怕那声钟响因她而起,好在是个误会。
“过完钟了是不是可以回舱内了”她问的是云爹。
哪晓得坐在那的王怜枝突兀开口,“这么心急”
他对一切可疑的事情,都会上心一些。
她走过之后,就出现了意外,真的是巧合还是说,有别的隐藏秘密。可就算是天阶大妖,都瞒不过这上界传下来的青铜编磬,如果她刚刚被灾厄气息影响,是绝对不可能顺利通过铜钟的。
就好似她一个炼气期,之前不该活着一样,王怜枝觉得她身上透着一丝邪性,总忍不住想要多问一句,就跟之前,为何她眼神含着同情一样。
对于怀疑的事,他都会一探究竟。
苏饴糖“我想回去服用润脉丹。”她视线落在凤首箜篌头上插着的羽毛上,继续说“你比我还急呢。”
你羽毛都用上了,我药还没嗑。
王怜枝“”
好吧,每次她的答案都是出乎意料又格外的合情合理,叫他都哑口无言,无从反驳。
王怜枝用手揉了下眉心,接着嘴唇微抿,“嗯,可以走了。”
大概是他想多了吧。
至少,他的箜篌也没发现异常,甚至隐隐对那个苏饴糖和她手上捧着的小鸟都有好感,既如此,他们就不该是妖魔。
箜篌里头的器灵,可是一只凤灵,属火,天生克妖魔。
苏饴糖一刻也不想在甲板上多呆,跟爹娘打了声招呼后就往他们的房间走,白莞原本想留下,转念想到还是苏饴糖吃润脉丹修复经脉更重要,这才依依不舍地往回走。
只是在走之前,她还是快速地把玄音璧掏出来,对着王怜枝一顿拍。
她差点儿就忘记留影了
还好最后想了起来。
云向南“”只露个嘴唇和下巴的人,到底哪里好看了
真这么喜欢,他也去戴个面具行不行能用面具解决的事儿,那都不是事儿啊
一回屋。
苏饴糖就开始rua云听画,把他翅膀扒开,仔仔细细地检查羽毛。
她怕云听画动用了能力,让她幸运地穿过铜钟。
仔细看了一下云听画羽毛没事,又再三确认他没什么疲惫感后,苏饴糖这才松了口气。
云听画继续跟她用兽心通沟通“没事的,别怕。”
他知道她怕什么。
上一次,她用那法术杀了楚修,他就提醒过她,以后再也别用,怕被人怀疑是妖魔。
这是他俩的秘密,所以,他很清楚她的害怕。
“我一点儿也没虚弱,说明根本没用上能力。这下,彻底放心了吧。”
其实他用了,他一直在想,甜甜一定要顺利过去一定要顺利过去,结果是确实过去了,然后他又没有一点儿虚弱感,这说明压根儿没用到他的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