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慌地靠在墙上,心脏如同被荆棘缠身一样疼痛。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森鸥外一脸淡然地扔掉手里的针管“一点能够限制小治行动的试剂而已,而且解药只有我有,每个月需要注射一次,如果没有的话”
他脸上的笑容冰冷得仿佛恶魔,却故意用亲昵的语调道“小治就会死的哟”
我毫不怀疑森鸥外此段话的真实性,因为心脏的疼痛真实地让我腿脚发软,也明白森鸥外的确会是这样做的人。
他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追求的“最优解”而已,如同一台只知道计算的冰冷的计算机一样,物尽其用,如有必要,用完就扔。
我咬着牙无力地贴着冰冷的墙壁,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比这墙还要冷。
森鸥外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我痛苦的模样,笑道“这样小治就不会离开我了吧”
我无力说话,只能在心底冷笑
不愧是森鸥外,连对于我“执着于活着”这件事情也一清二楚
我疼得浑身都是冷汗,只记得自己强撑着身体半跪在地上,为森鸥外行了一个最为隆重的礼节。
低着头艰难地道“如您所愿,首领。”
意识模糊之前,我听到了上方森鸥外带着愉悦的笑声。
再次醒来时,便被告知我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而病毒将发的森鸥外则是离奇失踪。
我坐在白色的病床上,有些颓然地将脸塞进手掌里。
我很清楚森鸥外对我近乎病态的占有欲,甚至在很早之前就比所有人都清楚。
如果硬是要如何比喻的话,那应该是一种宛如“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偶而对它爱不释手”,最后病态地觉得“即使是毁灭,也该是经由己手”的固执。
但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森鸥外会如此渴望“完全的占有”,大概是因为
我是唯一一个会默认他这样凶狠到“足要将人的心脏生生剖开”的、让人难以忍受的占有欲的人。
我从少年时代就开始追求着有人能够将我牢牢地掌控在手里,于是在最初的心有余悸之后,我竟然莫名地觉得有一种
快感
说来很让人难以置信,但似乎真的是如此。
心脏蓬勃地跳动,血液不停地涌动,我摸了摸脖子上针管扎出来的伤口,神经却是抑制不住地兴奋。
我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某个人用巨大的锤子狠狠地敲击在后脑勺,以使我能够正常一点。
我的潜意识在不停地告诉我这是不正常的
因为引用名言来看,拉罗什科夫说过“给爱情下定义是困难的,我们只能说在灵魂中,爱是一种占支配地位的激情;在精神中,它是一种相互理解;在身体方面,它只是对躲在重重神秘之后的、一种隐秘的羡慕和优雅的占有”。
我只能告诉自己他说的是对的,且我的思想是极为不符合“健康的正常人思想观”的。
头疼
我一向对“审视过往”这件事情相当排斥就是因为,一旦回忆过去,便会觉得自己的一切似乎都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像一只误入人类社会的狸猫,战战兢兢地审视着这个世界,又不得不将自己伪装得和正常人一样。
然而就连这样卑微的诉求,到了现在也难以实现了。
我掏出手机,在“信息”上面愣了一下,犹豫了许久才点开,被我置顶的是七年前的一条信息我这些年未曾换过电话卡。
信息来自于森鸥外。
“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