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一定要得到答案的意思,发呆了几秒钟就啪啪拍了自己的脸两下,自言自语一样道“一定是最好的仙师”
数术课五十人左右一个班,只有三个班分到了甲等,他们这就是其中之一。按照正常的思路,更好的学生有更好的老师,这个解释毫无破绽
似乎是有点儿紧张,左先又用力摸了摸头发,有一个向下按的动作他的头发不只是发黄,还特别蓬乱,如果不是男孩子也扎发髻,肯定是要乱飞头发的。但就算是这样,有挣扎出大部队的碎发也是乱糟糟的。
正在学生们议论纷纷的时候,有一个穿灰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大声道“诸弟子可进来了。”
看他衣袍上的徽记就知道了,此人并非仙师,而是助教。
说是助教,也只是甘甜找的一个差不多的说法而已,事实上这一类人在清虚天并无多少地位。学生们对他们有一些尊重,但尊重的有限
只因为这些助教根本不是修仙之人,只是普通人而已,本质上和仙府中做奴婢的人没什么两样事实上,确实有人就是把他们当作奴仆的。
就像是大家族中掌管重要事务、辈分高的奴仆,这高级奴仆就不是奴仆了吗
之所以仙师授课的时候要有这些人,也是因为课上总有这样那样的杂活。比如说维持课堂纪律、给仙师递东西、收发功课什么的,有一些能干的助教甚至连帮忙备课、批阅作业也代做
当然,这仅限于数术等几门课上,那些重视实践的课,助教们始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助教在仙师过来之前给大家安排座次。
座次表的风格是扑面而来的熟悉感显然是按照入学考试成绩来的,这仿佛是一个预告这个课堂,或者说整个清虚天,显然不是快乐教育的拥趸,更谈不上注意学生的心理承受能力。
总之,是甘甜熟悉的样子华夏的学生么,菜就是原罪
空气中都是熟悉的味道,十多年没经历了,还真是怪想念的。
“教授诸弟子数术的是祖仙师,定然要恭敬听教”总之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
说是祖仙师甘甜就知道了,哪些仙师教他们这些新弟子这是已经知道了的。教数术,姓祖,那自然是祖徽之了
流传在弟子中的评价是,性格不拘小节,不算严厉至少在诸多仙师之中不算严厉。他属于那种本身就对教授学生没有太多热情的那种,之所以来清虚天做仙师,一方面是他优秀,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这个人厌恶庶务。
做仙师的话虽然要授课,但授课本身也是对所学的一种巩固,而且多出来的时间继续做自己喜欢的事也方便。
此人对数术的喜爱在弟子中还是挺有名的。
此时,传来一阵青铜风铃声青铜风铃挂在塔楼每层的角檐上,平常是不响的,这会儿却无风自动。
显然,这就是仙府的上课铃了。
几乎是踩着点的,一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走了进来,顺手把斗篷挂在了门口。
男子的头发似乎有点儿自然卷,皮肤苍白,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样子。甘甜坐在第一排,能看到他的黑眼圈几乎要掉到下巴上了,显然是个常年睡眠不足的这就是祖徽之
“唔到齐了吗”这话是对助教说的。
助教连忙点头,又对仙师祖徽之小声说了一些学生的情况,然后就非常有眼色的退开了。
他们这种人就是这样,需要自己的时候要及时出现,不需要自己的时候最好能做到不存在。
看了自己的弟子一会儿,时间有点儿长甘甜都怀疑这位仙师是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