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怎么那么不得劲儿。”
“对呀。”苏羲笑着揉揉黛玉的脑袋,“因为说的再好听,再是什么秉性柔顺贤良淑德,无非就是个厉害些的管家婆而已,仿佛除了管家女人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一样,你自己的兴趣,你的才华,你的诗作,你自己本人在世人看来,那是最不要紧的事情。”
两小只心里不自觉升起来了一股子不痛快不甘心。
她们俩俱都早慧,俱因为父亲疼爱而从小充做男孩子教养,而这个年代的男孩子毫无疑问享受着更多的教育资源,这也给了她们远超于内宅之外的,更广阔的视野。
可后来年岁渐长,她们渐渐被困于后宅,于是丢弃了那些男儿教养时会学的那些东西,学女工针凿,学贤良淑德,学把自己已经放野了的心收回四方天的内宅里。
或许是黛玉进了荣国府后再也出不去的慢性死亡,或许是宝钗看的闲书被一口气烧掉的剧烈阵痛,反正到如今,她们慢慢被变成闺秀,渐渐忘了自己。
但到底灵气未散,心里到底还没有彻底认同那套贤良淑德的标杆,还惦记着自己的才华能力白白憋屈在了后宅之内,本来伤口愈合也不疼了,但苏羲一把将血淋淋的事实扯开,剧痛之下,自然不甘心的。
“大姐姐”宝钗有冷香丸压着,体验还没有黛玉那么剧烈,是黛玉委屈开口,“我也想做自己的呀可我能怎么办呢”
“困于内宅觉得委屈,那就走出去呗。”苏羲声音仿佛勾人犯罪的媚妖,还带着一股这还不简单的轻松写意,“去做手握兵权的妇好,军礼下葬的平阳,自立女帝的武曌,垂帘听政的刘娥,满腹才华的易安不好吗”
读了许多年女则女训都把自己读成雪洞了的宝钗下意识地皱眉“那太难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