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把江逾白拉回了家。
爸爸妈妈都出门了,林泽秋也要上班。
林泽秋背起双肩包, 瞥了一眼江逾白。他听说江逾白工作很忙,连着落下了两顿饭, 大清早的饿着肚子就来接他妹妹,他忽然觉得这小子也算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就勉强说了两句好话“厨房里有热粥和热包子, 桌上有萝卜干和酸豆角, 你垫垫肚子吧。”
江逾白站在他的背后,毫不见外地应声说“谢谢大舅哥。”
林知夏哈哈大笑。
林泽秋浑身一僵。
他还没正式认可江逾白的“妹夫”身份, 这小子竟然就把“大舅哥”叫出口了, 简直不知廉耻他推开玄关的正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哥哥现在好像不会和你吵架了。”林知夏总结道。
江逾白附和道“吵架解决不了问题。”
林知夏再一次发出感慨“你的情绪真的很稳定,很成熟,不像小时候, 我稍微逗一逗你,你的耳朵就红了。”
她一边说话, 一边向前走,路过一根房柱时,江逾白抬手搭着柱子, 也拦下了她的去路。她背靠着冰凉的柱身,起先还低着头,后来, 她的视线顺着他的衣领一寸寸上移,停在他的脖颈处,他就弯下腰来, 与她呼吸交缠,又低声叫她“夏夏”
每当他喃喃自语般地念起“夏夏”,他的潜台词就是我想吻你,我想亲近你。
他总是记着林知夏异于常人的记忆水平,每一次亲热的前奏都饱含着情难自抑的基调,又因为他一贯展现出禁欲派的保守作风,他所表露的前后反差就让林知夏热血沸腾。
白纱窗帘飘荡不休,偌大的客厅略显空旷,室内陷入一片寂静。林知夏凑近他的耳边,唇瓣触碰他的耳垂,并用法语回复道“tu eux e
asser atenant你可以吻我。”她强调道“ tout ont任何时候。”
他们在清晨的阳光中接吻。千言万语都在这一刻融化,落地窗外的城市刚从晨雾中苏醒,露台上的大理石瓷砖倒映着朝霞的落影。
今天上午九点,林知夏要给本科生上课。
她必须在八点半之前出门。
早上八点左右,林知夏还坐在桌边,给江逾白喂了一勺稀饭江逾白表现得很不好意思。他才刚吃了一口,动作就稍显迟疑,虽然他很享受林知夏的关怀,但是,在他的印象里,他从没有这样麻烦过别人。
林知夏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致高涨“你再吃一点嘛。”
说完,她递出勺子,送到他的唇边。
江逾白竟然端起一碗白粥,像屠夫喝酒一样仰头闷了半碗。他还执着筷子,往碗里拨了几块“香炒萝卜干”,根本看不出一丁点挑食的迹象,他仿佛是一个很好养的人。
林知夏夹给他的包子,他全都吃下去了,全程没发出一丝声音林知夏和他吃过很多次饭,只觉得旁观他喝水进餐都蕴含了几分生活乐趣。
她一手撑腮,专心致志地看着他。
他放下筷子,和她对视。
林知夏的双眼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透明亮,漫天星辰仿佛闪耀在她的眼睛里,江逾白不自觉看得入迷,甚至想在今天向她求婚戒指已经买好了,天鹅绒的盒子被放在他的卧室床头。
林知夏猜不到江逾白的所思所想。她只说“快到点了,我要上班了。”
江逾白看了下手表,拎起西装外套“我送你去学校。”
江逾白和林知夏从家出发,沿路步行。
林知夏居住的小区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