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描述道“我妈妈是缅甸人,在我小时候走了,我住在马来西亚。我爸爸开公司,我有四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我六岁上私立学校”
“四个兄弟姐妹”林知夏想当然地说,“会很热闹吧。”
苗丹怡的唇角弯起一个弧度。
林知夏握住锅铲,又给红烧鱼翻了一个面。
油烟味向外飘散,厨房的窗户蒙着一层雾。苗丹怡搅拌一碗鸡蛋,说是要做一顿拿手好菜。她很久没下厨了,热油锅时,迸溅的油滴,沾在了她的手背上。
“溅到你了,”林知夏忙问,“你疼不疼”
苗丹怡没来由地说“你是很特别的一个聪明人。”
林知夏眨了眨眼睛。
苗丹怡抿唇笑了“你和江逾白感情很好啊。”
林知夏与她互相吹捧“你和你男朋友感情一定也很好。”
苗丹怡撇了撇嘴“他不喜欢我,我不讨厌他。”
“什么意思”林知夏虚心请教。
这个错综复杂的局面,让林知夏想起了谭千澈学长。
林知夏表现得温柔可爱又体贴,在她的面前,苗丹怡压抑许久的话匣子一瞬间打开了“他有钱,我爸爸没钱了。我的同学聪明,我是笨人。我拿不到奖学金,一年学费生活费几万英镑”
林知夏理顺了前因后果“你让男朋友支付你的学费和生活费吗”
“你听过sugar daddy糖爹网站没”苗丹怡的声调渐渐低沉,“有个句子能概括啊,想起来了,透过现象看本质,各取所需。”
苗丹怡这一段话给林知夏带来了极大的震撼,甚至超越了她当年见证过的谭千澈风流史。她的人类观察日记又有了崭新的素材。
林知夏忍不住问“你是哪个专业的学生”
苗丹怡撒谎道“哲学。”
林知夏握住菜刀,切开一只西红柿“你刚才说的话,很符合逻各斯中心主义的定义,逻各斯中心主义用词汇和语言作为根本描述,代替外部现实”
苗丹怡随便讲了个“哲学”,哪里想到林知夏上来就和她讲专业名词。
红烧鱼在锅里被煮得滋滋响,苗丹怡屏住呼吸,道“你要骂我吗”
林知夏摇头“我几乎不骂人。”
她们的谈话没再持续下去。
因为江逾白和温旗回来了。
林知夏差不多做好了午饭。她把饭菜都盛出来,摆在餐桌上,还将那一份煲仔饭热了一遍,用瓷碗装好端给温旗。他们四个人围桌而坐,就像同学聚餐一样,特别和谐地吃了一顿饭。
期间,林知夏反复询问温旗“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找学姐聊天。”
温旗捂着嘴不讲话。
江逾白若有所思。片刻后,他说“下周五,你们的导师请客吃饭,你和林知夏、学姐三个人可以提前到场,找机会聊天。哪怕你们聊得不顺利,等你们的导师来了”
江逾白还没说完,林知夏就理解了他的意思。她一拍桌子,豪迈道“好计策那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