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刹那间,段启言失去了战意。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喊道“江逾白”
江逾白挑了个座位,很淡定地坐下。他看着段启言,念了一声名字“段启言。”
站在一旁的沈负暄意味不明地笑了。而段启言还在质问江逾白“喂,你在北京怎么样”
江逾白没有做声。他从书包里拿出几盒北京特产的糕点,分发给沈负暄、段启言、林知夏。而草莓夹心的糕点,独属于林知夏一个人。
段启言正好觉得肚子很饿。他掀开自己那一盒点心的包装纸,囫囵吞了一块,嗓子眼就被噎到了。他咳嗽好几下,沈负暄连忙拿出水杯。
段启言顺势低头,喝了一大口水,缓了一会儿神,忽然反应过来“喂,沈负暄,我怎么能喝你杯子里的水”
沈负暄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说“你喝都喝过了,还能怎么办,要是没有我这杯水,你早就被点心噎住了。不是我说你,你没见过好东西吗江逾白送你一盒点心,你吃得像个饿死鬼。”
段启言涨红了脸“去你的,什么饿死鬼。”
教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段启言不敢和沈负暄吵架。他是林知夏的同班同学,总不能在社团活动期间,不顾同学情谊,砸了林知夏的场子。
今天是十月七号,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古典文学社几乎全员到齐,林知夏非常欣慰。她站到教室的正前方,两位副社长直挺挺立在她的背后,像是她的左右护法。
林知夏开口说“感谢大家来参加本次社团活动,上周三,我们又吸纳了两位新社员,他们是来自高一27班的沈负暄和段启言大家掌声欢迎”
她话音落后,社员们纷纷鼓掌。
段启言站起来,响应众人的掌声“我就是段启言,你们的下一任社长。”
古典文学社的大部分社员都哑口无言,还有小部分开始窃窃私语。段启言没有露怯。
此前,段启言和沈负暄玩了十几次飞花令,沈负暄总是输得很惨。沈负暄还说,林知夏和他的水平差不多,他建议段启言向林知夏发起挑战,占领古典文学社的地盘。
段启言答应了。
古典文学社的副社长是高二年级的一位学长。这名学长轻叹一口气,高声说“古典文学社的社规第一条,挑战社长,立刻生效。”
林知夏拍掌欢呼“立刻生效”
江逾白举手提问“你们要玩飞花令”
“是的。”林知夏点头。
江逾白又问“需要裁判吗”
林知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江逾白同学,麻烦你来帮我们计时。”
江逾白戴着一块价格不菲的手表。这块手表的牌子是iat sa,产自瑞士,不过段启言并不识货。这间教室里没有挂钟 ,江逾白摘下手表,充当计时器,段启言还质疑他“你这块表,不像是电子表,准不准啊”
沈负暄坐在第一排。沈负暄扫眼看过那块表,嗤笑道“段启言,你真没见过好东西。”
段启言很奇怪,沈负暄今天怎么老是挑他的刺儿,是觉得他好欺负吗他正要发作,林知夏拦住了他“比赛开始了,你来选飞花令的字吧。”
段启言心中一惊“我来选字你不怕输”
林知夏不慌不忙地说“没事,你尽管选。”
段启言昨晚突击了“月”字相关的诗词,他有着极其丰富的文化储备量。于是,他提议“我们来讲,和月字相关的诗词。你和我轮流说出一句带月字的诗句,只有三十秒的考虑时间,超时一秒,就算输了。”
“好的。”林知夏从容应战。
段启言并不知道,在古典文学社的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