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笔直的公路,开到了一个陡然折断的裂谷。这裂谷将公路切成两半,方圆百里内到处是黝黑的纵深沟壑,像是被大地震糟蹋过一样。
他们不知裂谷深几许,只知夹缝中堆满了摔裂的车,有尸臭味自下而上,有苍蝇蚊虫四处飞舞。
换在之前,司诺城早驱车跨越,半步不会停留。可现在,他不仅下了车,还屏息站在裂谷前往下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听见了婴儿的哭声
明知底下不可能有生物存活,但他还是一跃而下。
不多时,他在腌臜的角落里见到了一只妖魔。对方坐在累累白骨之上,披着一张脏兮兮的毛毯,怀里抱着一个玩具娃娃。每当它伸出爪子拍拍娃娃,那娃娃就发出了婴儿的哭声。
通过这一招,它骗了不少人的血肉。
人类总是这样,明明自身都难以保全,却老想着救这救那。它会用悲剧告诉他们,好心是永远没有好报的
盖着毛毯的妖魔缓慢偏过头,它期待这个人看到它的真面目时,露出惊恐的表情,再绝望地大喊大叫
多么深刻的恐惧啊,好不容易从悬崖上摸下来救人,结果却是把自己送进妖魔嘴里,相信这种落差感会让他的肉质更鲜额
一只手落在了它的头顶。
妖魔抬眼,对上了司诺城面无表情的脸。
大掌捏紧,司诺城笑得狰狞“很好玩是吧”他一拳砸翻了它,“正好,北欧大厦全没了我还憋着一口气没出你是自己送上门找打的”
砰砰砰
“嗷呜呜”叫声凄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司诺城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点骨灰。
司诺城绷着脸坐进车里,从尸堆里爬出来的他沾着妖魔的血,周身环绕着一股说不出的气息。
副驾驶上的纪斯眉头一皱“你身上什么味儿怎么这么冲”
司诺城“正宗的男人味。”
说着一踩油门,驾车绝尘而去,顺便开了四个窗子通风。
纪斯长发糊脸
与此同时,纽约接纳了一名强大的觉醒者。
他名叫“利卡萨”,有着铂金色的长发和深棕色的皮肤。说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微笑的模样颇为僵硬,但无损他的俊美。
彼时进入纽约时,他正握着一只带血的手机,里头播放着纪斯曾经的讲课视频。
“这个男人,是谁”
“告诉我,他在哪里。”